本來也沒多想,隻是覺得鄉下少年,練了幾手把式也正常。
劈柴的時候,能看出握斧頭的動作,和出力的技巧,是練武的人。
但一斧頭下去……
還是那句話,味道不同。
老蔣其實也說不好,說不上來怎麼就不同。
他隻能有一個模糊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
仿佛這個孩子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斧頭落下,劃過的弧線,斧刃切進去的角度……
其實南宮隐的動作,按照标準的練武人的動作,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也有瑕疵,比如發力的技巧,比如身體的控制等等……
以練武來說,還是粗糙的。
但……
動作就是那麼的“對”!
哪怕是有些地方,明明是發力技巧有錯。
但老蔣偏偏就有一個神奇的感覺:看着怎麼就那麼“對”?
吳叨叨告訴老蔣:這徒弟,是跟他老婆學的。
一身本事跟師娘學的。
老蔣當時無言。
月光之下,吳叨叨和老蔣師徒兩人相對默然。
過了會兒,吳叨叨才忽然低聲道:“師父,這看起來,咱師徒一個命啊。”
“啊?”
“都打不過自己老婆。”
老蔣:“…………”
吳叨叨一歎,然後忽然眼睛一亮:“倒也未必,我看陳諾小師弟本事就好,将來肯定不會遇到個比他強的……”
老蔣悶頭抽煙,然後忽然開口:“未必。”
“怎麼說?”吳叨叨來了精神:“他那個老婆我其實見過,是很厲害,聽說名氣也大,但……小師弟應該實力不弱于她吧?”
老蔣默默的掐了煙頭,幽幽的講了一句。
“他老婆,我交手過。”
“哦?”吳叨叨眼睛一亮:“戰況如何?”
老蔣不說話了,默默轉身看着後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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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天亮天邊泛紅出朝霞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