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中年女人瞪了老蔣一眼:“你老婆這個毛病,其實本來沒這麼嚴重的,生生被你治壞了!”
“什麼意思?”老蔣臉色一變。
“我問你,她當初受傷心脈受損,你是不是讓她卧床養傷來着?”
“嗯……”
“你是不是覺得,受了内傷,就不能再動内息,讓她氣歸丹田氣海,強行壓制内息?”
“對啊,筋脈損傷,已經脆弱,再讓内息散出來,豈不是傷的更厲害了?“
“所以說你也是個棒槌。”中年女人冷冷道:“我再問你,後來她内息壓制不住,内息入腦,開始發病,你是不是一直用各種方式壓制?”
“是啊。”
“用藥物削弱她全身筋脈,然後你每次在她發病的時候,就用你的内息去壓制她散功?
我看你年紀也一把了,我和你老婆交手,發現你這一門的内息功法其實也算是頗為厲害的。
但你一把年紀,練到現在才這種水準。
我想,你這些年來,其實自己功夫進步不大,因為你經常耗費内息,去幫你老婆治傷吧?
每次耗費内息,壓制她的内息,幫她散功,日積月累,你修煉的内息總這麼平凡的被耗費掉,傷了你的根本,一再透支,結果你的功夫就止步不前!”
說着,女人一指床上睡着的宋巧雲:“她天賦比你強,修煉内息的境界也比你高,氣海丹田,早就開出境界了,外力越發壓制,就内息自動滋生出更多來抵抗。
結果就是,你一次次的壓制了她散功,每次都是安穩一時,但是她卻越來越強,内息越來越精純渾厚。
你漸漸的力有不逮,然後就附加藥力來削弱她的筋脈,讓她内息鼓蕩強度減弱,你就能繼續壓制她不發病,是這麼回事吧?”
“……對。”
女人歎了口氣:“糊塗了。若是她受傷當初,你不壓制她自我封閉丹田,沒有讓她收斂内息,不敢搬運周天。
以她的内息的精純和境界,當初自己嘗試内息沖關,沒準就沖開了。雖然當時可能吃點苦頭,可能會大病一場,但挨過一些日子,就能徹底恢複。
如今……就難了!
這些年你飲鸩止渴,反而讓她心脈之上淤積的内息越來越多,淤積的内息沖腦也越來越多,瘋病就越來越厲害。
當年心脈受損,新傷而已。
如今多年過去,小傷變成了老傷,這些年一味壓制,淤積的内息越來越多,出不來,就把出水管的傷弄得更亂七八糟。”
陳諾眼看老蔣被說得心态都要崩掉了,一臉震驚,懊惱,憤怒,自責得樣子。
怕是中年女人再說幾句,這老蔣按耐不住,先用腦袋去撞牆了。
趕緊問道:“那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
“有個最簡單,最容易解決的辦法,而且不傷心脈,對腦子無損,就是……費些麻煩。”
“不怕麻煩!!”老蔣忽然眼睛就亮了:“隻要能治她,再麻煩我都不怕!
你說,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