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搖頭道:“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找那個家夥問問清楚,瓦内爾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不管的。”
塞琳娜沒有避諱自己和瓦内爾的特殊關系。
陳諾也沒覺得意外。
倒是挺合适的。
戰鬥民族毛熊漢子,匹配彪悍的女傭兵。
挺好。
“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話,我兩周後會再次出發去南極。”塞琳娜緩緩道:“現在……”
“現在自然是不必去了。”陳諾搖頭:“那個小男孩的話,我覺得是可信的。你繼續去南極搜索是徒勞,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你和那個男孩到底是什麼關系?”塞琳娜追問,又補充道:“我無意探聽你的隐秘,隻是,這件事情關系到瓦内爾的生死!你不說清楚,我沒辦法安心。”
“那個家夥的具體身份,我不好說。至于他的立場,我相信至少目前看來,他和我們沒有敵對的意圖。這一點我是确定的!
我隻能告訴你,以我的判斷,這個家夥是可信的。
所以瓦内爾肯定還活着,至于具體是什麼情況,隻能等我問過他再說了。”
聽了陳諾的話,塞琳娜稍稍的安心了一點——但也隻是一點,沒找回瓦内爾之前,這個女傭兵是無論如何不會踏實的。
“換個角度想一下,如果他真的是抱着惡意的話。當初你找到我的時候碰上他,那麼,他完全可以當場就弄死你,以絕後患。”
“你說的我都明白。”塞琳娜歎了口氣:“我不是沒這麼想過。
但是……事情不是發生在你身上,所以你可能不能理解,沒找到瓦内爾之前,不管誰說了什麼,我都不可能真的放心的。”
這一點陳諾倒是能理解。
換個角度想,如果是鹿細細或者孫可可失蹤了,自己也會不顧一切的去尋找。
哪怕有人告訴自己“人還活着”,自己就會真的放心回家去,不找了麼?
不可能的啊。
“我其實什麼都做不了,但是讓我就此回去,我也不甘心,所以,哪怕是徒勞也好,哪怕是希望渺茫,我也隻能這麼繼續的找下去。否則的話,就算回去,我也不會安心的,一天都不會安心。”
塞琳娜語氣很麻木的說到這裡後,又看了看陳諾:“你呢?你當時又是怎麼被困住的?我的意思是……也許瓦内爾被困,和你的情況是相似的。”
“當初我和瓦内爾一起參加了一個章魚怪組織的任務來到了南極,那次任務出了很多意外,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我想辦法把瓦内爾和另外兩個人送了出來。
而我自己被一個可惡的混蛋給坑了,再陷在裡面。
所以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可疑,可疑的地方在于……
我确定一點,當時,達瓦裡希應該是和另外兩個家夥一起脫困了的。
而且,前幾天,我還看到了其中的一個脫困者。”
陳諾說到這裡,搖搖頭。
當初困住自己的是科洛那個老混蛋。
但是,科洛有充分的理由困住自己,卻完全沒道理對瓦内爾下黑手。
科洛也沒和自己提過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