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真價值的海南黃花梨,鬼臉紋清晰可見!
這客人手裡還捏着一把折扇,坐在船上窗戶邊輕輕打開搖晃着。
這扇子一看就不是那種在工藝品商店裡買的那種紀念品。
扇骨是骨質的,扇把兒是雞翅木。
展開一看,那扇面也不是紙糊的,棉绫的扇面,上面沒做畫,仿佛是刻意的留了個白,邊角上卻有一行漂亮的題字:
應憐屐齒印蒼苔。
字很漂亮,一看就不是那種工藝品店裡的帶着匠氣的印刷品。
想來是手書。
這客人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搖着折扇,面前擺着一盤香瓜子。
不時的磕上兩粒。
倒是把個遊船,真的遊出了一點子“閑情逸緻”的味道來。
隻是中間,卻聽見這個客人嘟囔着搖頭歎氣。
“可惜了,沒有了那兩岸紅袖招,這秦淮河,畢竟還是沒有古時候的味道了。”
船工聽了,就忍不住搭話,笑道:“您這個話講的喲,現在是什麼社會啊,不作興那些了啊。”
客人回頭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下了船,這客人卻台步往岸上走。
去了河邊的晚晴樓,吃了十六碟的秦淮小吃——就是那種茶杯蓋大小的碟子,十六樣各種金陵小吃。
好吃不好吃的,味道也差不多就那些個意思,還成。
好在是品種齊全,一套十六樣,就算是把金陵小吃也吃全乎了。
每樣就那麼一小口,單獨吃肯定不飽人,但十六樣下來,哪怕是個壯漢也能吃飽了。
最關鍵的是,吃全乎了,性價比不錯。
出了晚晴樓,又過了橋,去了躺烏衣巷。
就是“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那個烏衣巷。
摸了摸那個号稱能給人帶來好運的門闆上的銅釘。
末了,老頭兒又漫步到了東西兩巷,卻是掏錢買了兩塊雨花石攥在手裡把玩着,又找了個茶樓,聽了會兒曲子,喝了一盞本地的雨花茶。
十點多,老頭看了看手表,笑眯眯的離開了。
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上車後,老頭歪在後排座位上。
“師傅,找個洗澡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