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陳諾說完的時候，吐了口氣：“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現在擔心的問題了。”
不過心中，卻還是有所保留的。
至少，雲音的來曆，陳諾沒有全部告訴鹿細細——尤其是雲音其實是鹿細細的軀殼原主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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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細細眯着眼睛，把陳諾肩膀上的紗布剪斷紮好，又扶正了一下陳諾斷裂的肩骨，這個動作讓陳諾疼的龇牙咧嘴。
鹿細細卻神色平靜，點了點頭：“明白了，所以現在的孫可可不是孫可可，而是被一個叫雲音的女人奪舍了。”
“嗯。”陳諾點頭。
“而且你沒弄明白，為什麼一個1982年的雲音，會在2002年忽然奪舍孫可可。”
“嗯。”陳諾點頭。
“這件事情，和你上一次忽然變成了……那個陳諾，情況很相似。”
“其實也不同，畢竟我的情況和孫可可不同。”陳諾搖頭：“而且……”
“那麼你擔心什麼？你擔心孫可可一直變成雲音變不回來？
又或者，你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怎麼把孫可可的靈魂換回來？
再或者，你有辦法，把雲音的靈魂轉移到别的地方？”
陳諾搖頭：“這些問題我都沒辦法解決。”
“有一句話，那個雲音其實沒說錯。”鹿細細歎了口氣，語氣帶着一絲無奈，看向陳諾：“她說……難道她就該死麼？這句話，我覺得她說的沒有錯。”
頓了頓，鹿細細緩緩道：“确實，站在我們的立場上，要救孫可可，沒錯。
但是站在雲音的立場上……
她就該死麼？”
陳諾不說話了——他沒辦法反駁這個話。
鹿細細皺眉道：“那麼我們或許可以找到那個雲音原來自己的肉身呢？
如果可以找到的話……也許，可以讓這個雲音的靈魂，回到她自己的肉身裡？”
陳諾有點複雜的看了一眼鹿細細，然後将眼神閃開：“……呃……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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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湖的北岸。
湖邊的公園，雲音坐在一棵樹下，盤膝閉目。
原本一路潛水渡湖而來，全身濕透的衣衫，已經在她運轉青雲門的法術之下，身體表層如同一個烘幹機一樣散發熱量。
不過十多分鐘，衣衫就已經恢複了幹燥。
雲音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上幾處和兩個女孩厮打中受的傷也大體無礙了。
接着夜幕，雲音緩緩走出公園，站在路邊看了看道路的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