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飛身而起,那數裡外的竹林不過會兒功夫就到。進了林子裡,兩人就四處尋找竹筍。
精神力觸角散布出來,地面上的竹筍無所遁形,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挖出了十多斤來。
陳諾還找到了一窩竹鼠,仔細一看,很是肥碩,就想去挖出來。
雲音看了一眼後,就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這野外的東西,一身的寄生蟲,你要烤了吃,也不怕得病麼。”
說完,轉身就走。
陳諾輕輕一笑,就跟在了後面。
抱着十多斤竹筍回到山泉溪水邊,那火堆還不曾熄滅。陳諾又加了些柴火,跑去蹲在溪水邊把竹筍剝皮清洗,又切開來,找了根竹條随手切成幾根竹簽穿上筍肉,就頓在火堆邊烤了起來。
烤出來的竹筍,清脆甘甜,氣味更是帶着濃郁的清香。
雲音居然一口氣就吃了四五塊,陳諾在一邊也不與她搶,隻是默默的烤着。
最後還是去溪水裡走了一趟,捉了兩條魚回來,自己弄了一片竹片當刀,就在溪水邊開膛破肚,刮幹淨了魚鱗後,穿上竹簽,就挂在火上烤。
雲音在陳諾殺魚的時候走進了樹林裡,烤完後卻又出來了。陳諾笑着分了一條魚給這個女人,她接過後,倒也沒拒絕,就輕輕咬了一口。
陳諾燒烤的本事其實一般般,但身為頂尖的掌控者,精神力強大,對火候的控制細緻入微,這條魚烤的外焦裡香,雖然少了一些調味品,吃起來很淡,卻畢竟香氣十足。
雲音不知不覺一條魚就吃了下去,然後去溪水邊洗了洗手。
吃完了這一頓簡單又豐盛的午餐,兩人就随意在溪水邊,找了一個樹蔭的地方坐下。
中午的山中,暑氣不減,但陳諾隻是随意用精神力操控氣流,就帶起林中的一陣陣風,吹散了炎熱的暑氣。
雲音看着面前的溪水和遠處的山坡,正微微出神,身邊陳諾卻忽然仿佛有感而發開口低聲道:“你看這山,像不像當初咱們學校春遊去的琅琊山?”
“嗯,是啊……”雲音不曾防備,下意識的開口應了三個字後,頓時反應過來,臉色一變,瞪大眼睛滿臉驚訝的看着陳諾。
陳諾望着“雲音”,眼神一點一點的越來越柔和,終于低聲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頰,口中輕輕喊了一句:“可可。”
“雲音”呆呆的看着陳諾,任憑這個可惡的家夥那隻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蛋,卻終于眼睛一紅,吧嗒吧嗒的掉下了淚水來:“你,你什麼時候察覺的到的?”
“早上就發現了。那院子外的烏鴉呱噪,你出手解決,卻不曾射殺了那個扁毛畜生,隻是驚了它,任憑它飛走。
雲音那個女人我打過交到,雖然不是什麼惡人,但心腸冷漠,心狠手辣,哪裡會這麼慈悲?
我們進了山來,你攔着我射麻雀,又不敢讓我去抓兔子,就連竹鼠你也舍不得我殺,還找出野獸有寄生蟲這種借口來。
雲音那個女人絕無這種善心的。這麼心慈手軟,就隻有我家溫柔的孫胖胖了。”
陳諾越說聲音越溫柔,說到最後,孫可可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用力抓住了陳諾的手,哭的眼淚鼻涕一起往外流淌,卻搖頭叫嚷道:“哪裡是借口了!野生動物本來就有寄生蟲啊!
竹鼠胖乎乎的那麼可憐,為什麼要吃它啊。”
陳諾輕輕拍了拍懷中孫校花的後背。
心中吐槽,嗯……若是在來一句“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就齊活了。
孫可可邊哭邊在陳諾的衣袖上抹眼淚,最後更是氣惱之下,抓起陳諾的袖子來,就把鼻涕也擦在了上面。
陳諾苦笑一聲,也不掙紮,隻讓少女在自己的懷抱下盡情發洩心中的委屈。
從口袋了摸出了一包紙巾打開塞了過去,低聲苦笑道:“你再擦的話,我這件衣服就見不得人了。回去還得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