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恨也好,畏懼也罷——巫師雖然身為人類頂尖強者,但在種子的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工具而已。
一個對自己造不成任何威脅的工具,如果不聽話,可以随時抹去。
“第四種子那個家夥不在冰島,應該是躲藏了起來。”神宗一郎站在包廂的圍欄前,看着下面球場裡啦啦隊的熱舞,漫不經心的說道:“這也很正常,被西德重創後,這個家夥元氣大傷,肯定是躲藏了起來。”
“他是怕你會趁機對他下手。”陳諾冷笑。
“當然。”神宗一郎也在笑:“換做是我倒黴,他也會對我下手的。”
說着,他擺擺手:“不過這個不用你們擔心,第四種子的下落,我會負責找到的。而你們……你們隻需要耐心等待,随時等着的通知準備動手就行。”
不等比賽結束,神宗一郎就端起桌上的一支香槟酒杯。
“先生們,比賽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我先告辭,接下來的晚間節目,諾蘭會安排的。”
神宗一郎微笑着看着所有人:“巫師先生,你們也可以趁我離開後,和陳諾先生好好商量一下,如果還是心有不甘的話,我給你們密謀的空間,不過要注意時間,别聊的太久。”
巫師的臉色一下就變很白,咬牙道:“我,我,不……”
“不必否認,人類的頂尖強者自然有頂尖強者的驕傲。”神宗一郎的笑容平靜又殘忍:“想密謀就密謀吧……反正,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的。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每密謀反抗我失敗一次,我給你的懲罰就會更重一分。對我來說,就當是一個遊戲好了。”
說完這些,神宗一郎很有禮貌的告辭離開,關上了包廂的門。
房間裡一下陷入了沉寂。
太陽之子臉色也肅然起來,擺手将兩個貼在懷裡的金發大妞推開,揮手讓她們出去。
陳諾看向巫師。
巫師盯着下面的球場,隻是雙手握緊,拳頭在微微顫抖。
“要談一談麼?”陳諾主動開口。
諾蘭在旁邊挑了挑眉毛。
出乎意料的,巫師深吸了口氣,一點一點的吐出來。
“算了。”
陳諾:?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巫師。
巫師搖頭:“我說,算了。”
諾蘭也看向巫師。
巫師的臉上,一點一點的露出一種名叫的慘笑。
“沒希望的。”巫師搖頭:“被囚禁在月球上,再到前些日子在金陵的那場大戰,讓我明白了雙方巨大的差距,這個差距的鴻溝,不是我們可以填平的。”
這個上輩子和閻羅戰鬥過無數次的老陰比,此刻卻眼神裡滿是絕望,緩緩道:“我以為我還有機會,是因為之前沒有看明白雙方的力量對比。在金陵,星空女皇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但是即便強大到那種地步,面對神宗一郎的時候,也是毫無勝算。
人類……戰勝不了種子!
我已經看明白這個鐵一樣的事實了。”
諾蘭緩緩道:“所以……不反抗了?”
“沒有意義。”巫師忽然站了起來,把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平靜,隻是眼神裡帶着幾分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