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經曆風雨,加上野外的路況複雜,房車的車身上滿是灰塵和泥土。
車輪也已經換成了越野車胎,如今看起來也是滿是泥濘。
此刻,科洛跟随着灰貓,從開羅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
當初剛離開開羅的時候,灰貓隻是交代科洛“往南開”。
具體去哪兒,灰貓沒說,科洛也不敢問。
在往南開了足足三天後,灰貓才告訴科洛:“往西試試。”
等等!
試,試試?
科洛開始懷疑:會不會,灰貓其實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
它,也在尋找?
于是,往南,再往西,往西又往南。
經常是開個一天兩天的,找到有人類繁衍的村鎮,就停下休息,補充給養,給汽車加油什麼的。
就這麼,一人一貓,在廣袤的非洲大陸上開始了一種随機的,漫無目的的旅行。
灰貓偶爾晚上會趴在車頂,吹着風睡着覺,它似乎在感應着什麼。
第二天起來,就會給科洛一個新的方向。
有那麼幾天,它甚至命令科洛往北開……甚至有一次,最近的時候,兩人幾乎都要開回到埃及的邊境了。
然後灰貓閉着眼睛仿佛想了好一會兒,才下令科洛,重新往南走。
科洛終于确定:灰貓也在尋找什麼。
這近兩個月,兩人在非洲中部的時候,經曆過了動物大遷徙的狂潮。
看着成千上萬的野牛群,如海浪一般在陸地上奔跑遷徙。
兩人就把車停在了一個山坡上,靜靜的看了一個下午。
灰貓看完後,歎了口氣。
科洛就坐在灰貓的身邊,低聲道:“主人,有什麼問題麼?”
“生命總會自己去尋找方向的。”灰貓仿佛很感慨的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灰貓就下令,在這裡休息一個晚上,再往東試試。
期間有一次,兩人的房車的油箱見底,但是附近也沒有什麼村鎮。
不過灰貓很快就找到了補給的地方。
它找到了一個當地小國家,和政府對抗的反政府武裝,直接搶劫了這個反政府武裝的倉庫,搶到了汽油。
灰貓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了。
每天就趴在那兒,似乎半夢半醒。
白天的時候,科洛開車,灰貓就趴在副駕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