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市長死了,那麼市長身邊的那幾個老婆,肯定也就成為了别人案闆上的肉。
誰來切這些肉都不重要了,總之就是在槍林彈雨腥風血雨中,幾個女人哪有能力保全自己?
沒準現在早就被人殺掉或者掠走了。
“如果是掠走的話還好……至少能活命。但是按照我們這裡的傳統,幹掉一個敵人,會選擇把對方的妻子兒女都統統殺光。”
恩克在喝下一點水後,才戰戰兢兢的開口說話。
而恩克手下帶來的那些政府的工作人員,早就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崩潰了。
不到半天,人就逃亡了一大半。
其中也包括了那些所謂的政府軍——其實都是市長手下的護衛團。
留下的一小半人,也倒并不是出于忠誠。
而是因為慌亂之下,不知道該怎麼辦,跑也不知道往哪裡跑。
陳諾派人調查了一下,發現有些人,原本是市長手下的護衛軍,甚至就是本地人。
得到消息後,就幹脆把軍服一脫,把槍往要裡一踹,就鑽進了鎮子裡的小巷子,沒準就是跑回家躲起來了。
看着已經崩潰和恐慌不安的恩克,其實陳諾看這個黑人小子還算順眼。
想了想,就打了個電話給諾蘭。
“這個國家的總統死了你知道吧?”,陳諾也懶得和諾蘭廢話:“我知道,這些國家的總統肯定是在你們的控制下的,至少這次軍事行動期間,是在你們的控制下的。所以幫我在首都找一個人。這個城市的市長,已經死了,他的妻子家人在首都,其中有一個妻子,有一個弟弟叫恩克,找到這個女人,如果活着就帶回來。”
諾蘭甚至都沒問什麼,就簡單的說了一句:“好的。”
電話挂掉後,陳諾也就不管更多了。
他不是聖母,多了他也管不了。而打這個電話,純粹是出于對恩克這個家夥的一點點賞識而已。而且,也不花費他什麼精力,不過就是打個電話順手的事兒。
·
難民遣返的計劃徹底胎死腹中。
籌集來的糧食,很快就被本地的那群頭面人物帶人來要求收回。
恩克手下的僅剩了不到十名士兵,雖然手裡有槍,但是明顯不敢強硬——知道老大完了,自己的團體也散了,這個時候誰敢做什麼激烈的舉動?
于是,在一番哄搶之下,籌集來的糧食,被本地的頭面人物帶來的人馬重新搶了回去。
甚至哄搶的過程裡,還出現了流血事件——哄搶的過程裡失去了秩序,那些哄搶的人,才不會按照當初交納糧食的份額去乖乖的隻拿自家的。
反正都堆積在這裡,又沒有秩序,那可不是能搶多少就搶多少?
結果發生了沖突,當場就死了兩個人。
如果不是雇傭軍方面發現不對,派了一隊士兵跑來介入,控制住了局面,恐怕死的人會更多。
而恩克已經顧不上這些了,他就躲在市長府邸裡,躲在自己的房間裡,抱着酒瓶子,喝的大醉。
“我們完了,我們這夥人都完了。就算我躲過了内部争鬥的清洗,我也躲不過其他勢力的啃咬。
我們這裡的傳統是,一定要把敵人斬盡殺絕的。”
陳諾第二次過去看恩克的時候,這個家夥面無人色的樣子,讓陳諾搖頭道:“那麼你可以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