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冷冷的看了看諾蘭,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盯着諾蘭。
諾蘭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把一瓶酒遞給巫師。
巫師沒接,依然冷冷的看着諾蘭。
諾蘭歎了口氣,放下酒瓶,苦笑道:“你這麼憤怒的盯着我也沒用,你知道的……自從上次我們組織的那個叛亂行為,我已經在章魚怪這裡失寵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他的選中者,弄死我的話,他的實力會被削弱——他早就把我弄死了。”
巫師臉上的冰霜稍微緩和了一點,他沉聲道:“所以,你還是聯系不上章魚怪?”
“聯系不上,我都打了幾十次電話了。”諾蘭苦笑。
“他現在人在哪裡,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巫師咬了咬牙,忽然道:“莉莉安呢?她被送到哪裡去了?”
“醫院。
這個國家的首都有一個條件不錯的醫院,醫療設施是國際組織援助的,還有一些水平不低的醫生。
莉莉安被送去了哪裡治療——準确的說是維持生命。
我調了一架專業的醫用運輸機,兩天後可以抵達首都機場,把莉莉安運送回M國。”
巫師沉默了下來。
諾蘭再次把酒瓶遞了過去:“喝一點吧。我知道這些操蛋的事情讓你很不爽——其實我也很不爽。
但是我們現在無能為力。
能做的,也許就是在這裡等待而已。
這個時候,除了喝點酒之外,我們其實沒什麼可以做的。
喝點酒,緩解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才好迎接未知的未來。”
巫師冷冷的看着諾拉:“你特麼的什麼時候變成一個哲學家了!”
諾蘭哈哈一笑:“在我死了兩次之後。
可惜了,陳諾不在這裡,如果他在這裡,他會明白的。東方有句古話,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我經曆了兩次這種大恐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巫師終于結果了酒瓶,也沒用酒杯和冰塊,直接擰開瓶蓋就灌了一大口。
“繼續聯系章魚怪,一旦有消息了立刻告訴我。”
諾蘭笑道:“我會的。那你呢?你做什麼,繼續搜索麼?”
“搜索個屁。”
巫師臉上露出冷笑:“根本就是做戲的事情,我還做它幹什麼?!
我現在隻想把那個襲擊了莉莉安的家夥釣出來,然後把他的意識空間撕成碎片,然後丢進沼澤裡喂鳄魚!”
看着巫師提着酒瓶走出了帳篷,諾蘭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