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瘋狂的蠕動嘴巴。
雖然發不出聲音,但是陳諾能判斷出,對方是在說一些求饒的話。
陳諾冷冷道:“手斷了,腿沒斷。現在,去給我傳話,我要見我想見的那個家夥……
你的傷,和你現在不能說話的問題……他可以幫你治好。
否則的話,你這輩子剩下的時間,就當一個殘疾的啞巴好了。”
老頭掙紮了幾下,勉強坐了起來,胸口起伏,呼哧呼哧喘氣。
他胸口右側一個血洞,在汩汩流血。
“你的肺破了,你去見那個家夥,他自然能治好你。”
老頭不敢再做任何表示,他對那個黑人女子做了個手勢,黑人女子掙紮着爬了過來,然後把老頭攙扶起來,踉踉跄跄,飛快的離開了帳篷。
陳諾走到帳篷口,看見旁邊一個木頭拼起來的闆凳,伸腳勾了過來,然後坐下,摸出煙來點燃。
一根煙抽了一半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黑人女子快速的跑了過來。
她顯然有些驚慌,跑到陳諾面前的時候,還跌了一下。
“我,我帶你去!”
陳諾笑了,随手把煙頭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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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營北邊,一片看起來比較完好的帳篷群中。
最大的一頂帳篷,看來來不但完整,而且材料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看起來也不那麼肮髒。
陳諾跟随女人走過來的時候,他意外的看見,有兩個女人蹲在帳篷外,正在洗東西。
用幹淨的水在洗東西。
一個在洗衣服。
另外一個居然在洗一些餐具,碗啊杯子啊什麼的。
眼看陳諾跟着黑人女子走過來,兩個在洗衣服的女人迅速停下手裡的動作,垂下頭去。
帳篷口的時候,黑人女人不敢再往前了,彎着腰,然後示意陳諾進去。
陳諾笑了笑,邁步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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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帳篷比較寬敞,應該是這次醫院援助捐贈過來的那批帳篷裡,最大最好的一款了。
讓陳諾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帳篷裡不臭。
沒有那種難民營裡無所不在的馊臭的氣味。
帳篷裡有一股香料焚燒的味道,這個香氣陳諾比較熟悉——是本地人用的一種香粉。
是用某種特殊的葉子,曬幹後,再搗磨成粉後,放進火裡焚燒後,就會産生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