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盯着章魚怪看了足足有五秒鐘……
然後，他笑了。
這一次，陳諾笑的就帶着幾分釋然和愉快了。
“差一點就真讓你算計進去了。”，陳諾搖頭，看着章魚怪的眼睛，仿佛要從章魚怪的眼神裡捕捉到什麼一樣，他輕輕笑着，緩緩道：
“我想，我猜到你的底牌是什麼了。”
章魚怪那原本一直保持着平靜的目光，忽然就在陳諾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出現了那麼細微的一絲絲波動。
陳諾的笑容漸漸變得嘲弄。
“你真的以為，我會讓灰貓吞噬你麼？
其實，你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吧。”
陳諾說着，居然蹲了下來，近距離看着章魚怪的眼睛，甚至還仿佛很善意的，幫他把斷裂扭曲的手臂，放平在胸口。
“我一直都在猜你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最大的問題就是灰貓……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灰貓的到來，那麼你應對灰貓的辦法是什麼。
或者說……你到底在灰貓身上算計了什麼。
按理說，灰貓，一個種子的到來，你肯定是要好好利用這個家夥的。
一個種子的到來，如何把這件事情的利益最大化，才應該是你考慮的。
總不能就像現在這樣，你坐視着自己戰敗，然後被灰貓吞噬？
我想來想去都想不通，直到剛才，你擺出一副的樣子……
我才忽然想明白了。”
陳諾回頭看了一眼灰貓手裡的那個不知名力量的漩渦。
“你在等這個吧？就在等這一刻！
隻要灰貓真的開始吞噬你，然後……接下來，才會真的步入你的算計之中。”
章魚怪的眼神依然淡淡的樣子，看着陳諾，緩緩道：“灰貓吞噬了我，我也不會像你們人類對死亡的理解那樣徹底消失。
精神生命體不會真的，隻會吞噬或者被吞噬，這種概念更像是一種融合而已……”
陳諾搖頭：“不對，不是你說的這個原因。”
他摸着額頭思索着，邊思索邊緩緩道：“讓我想想……你現在的虛弱并不是僞裝出來的。
我的實力已經增長了許多，你在損失了兩個分身後，隻剩下一半的實力，然後又失去了選中者，實力更是大幅衰退。
現在的你，面對我和灰貓兩個人的聯手，你一敗塗地。
這些都是事實。你不是故意敗給我們，而是真的打不過。
問題在于，吞噬的時候……如果這是你期待的話。
你有辦法在吞噬這種事情上做手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