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陳諾已經把灰貓抓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所以,你剛才故意假裝要死掉……是打算讓灰貓來吞噬掉章魚怪,然後……其實你是想趁機吞噬灰貓?”
微笑:“還記得之前說過的麼,養料包。”
陳諾大笑,把灰貓往自己身後一抛,灰貓立刻跳到了陳諾的背後,然後爬到他的肩膀上站好,隻是望着的眼神,就忍不住帶着些畏懼了。
陳諾卻鼓掌喝彩起來:“你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
說着,陳諾眯起眼睛來:“最精彩的一個環節,就是你假冒章魚怪,弄出來的那幾個分身。
每個分身被滅掉後,都會有一團力量飛出去,投身湖水之中。
你一句話沒說,一個字沒講,卻故意演出這麼一個場面來。
就給了我們一個先入為主的誤導:母體還沒蘇醒,章魚怪死後,會把自己的力量投入湖水裡。
那麼自然而然的,我們就會覺得,母體還沒蘇醒,要阻止母體,就不能讓章魚怪把自己的力量投入湖水。
更順理成章的,自然要找灰貓來吞噬掉章魚怪了。
雖然我差點上了你的當,但我還是不得不不說:幹的漂亮啊!母體分身。
對于一個沉睡了三百年的植物人來說,剛醒來就可以整出這麼一個活兒,讓我很佩服。”
微笑:“那可多謝你誇獎了……能安排出這麼些來,其實多虧了你說的這個章魚怪,他的記憶和閱曆以及對你們幾個的了解,都足夠深,我才能在蘇醒後做出這樣的安排。”
陳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家夥。
其實此刻的感覺有些怪異的。
眼前的這個家夥,身體軀殼依然是神宗一郎,說話的聲音是神宗一郎,甚至就連他對自己的了解程度,也是完全和神宗一郎一樣。
再加上他講話時候那種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樣子,也是像足了神宗一郎。
恍惚之間,陳諾仿佛覺得自己還是在和章魚怪說話一樣。
“那麼……章魚怪真的死了麼?”陳諾忍不住問了一句。
“按照你們人類的理解,可能這個詞算是最接近的。
不過他的記憶和意識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從這個角度來說,他算是以另外一種形式永生着。”
陳諾立刻追問:“那你呢?現在你是真的醒了?那麼……那些所謂的容器,負面情緒毒素……”
笑了,他看着陳諾,語帶嘲弄:“這就是你們的思維誤區了。
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好像都覺得,我必須要全部康複後,才能蘇醒——加入負面情緒毒素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的話。
可我也很費解,為什麼你們都先入為主的默認了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徹底康複後才能蘇醒。”
說着,他語氣裡的玩味的意思越發的濃郁:“就算你們人類,生病後,不也是一邊吃藥一邊康複麼?
除了極少數的病種之外,大多數人類生病了,難道就是直接陷入昏睡,然後吃藥,等病徹底好了,才會醒來?”
這個反問,讓陳諾聽了,忍不住一怔。
随即他也點頭:“不錯,這一點确實是我們先入為主了。”,頓了頓,他問道:“那麼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母體分身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其實一直都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