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挑幾封信回答專業知識的同行,其餘信件他一概不理會。
不過當他看到一封署名沈采薇的信件的時候,他還是打開了。
他想要看看沈采薇會在信裡寫些什麼。
打開信,沈采薇并沒有說她在農場的生活艱苦,隻撿了重點寫。
“沈默,想要知道你的身世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要幫我。”
如果是之前,沈默沒有興趣,但為了原主他或許去問沈采薇身世。
李錦孩子出生,他得到了原主全部記憶,沈采薇的這封信完全沒有意義。
不過人家都寫信給他了,他自然也要回一封過去的。
開始他隻想回三個字“沒興趣”。
但随後一想,何不讓那些人狗咬狗,這樣都不用他到京城,那些人自己已經亂做一團了,可不美哉。
沈默給沈采薇出了一個主意:“雖然我對身世沒有興趣,但司琪的養父母應該挺有興趣的。而且你又是幫人承擔了罪名,要是當初那人和你分擔,你的罪名就能減輕一半。”
沈采薇打開信,看到了前面三個字“沒興趣”她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但往下看,越看她越發的感覺到了希望。
沈家夫婦再次收到了來自農場的信。
以前他們還挺憐惜沈采薇的,畢竟這是他們的骨肉。
自從沈和銘下鄉之後,他們覺得要不是沈采薇惹事,也不會使得沈和銘也要下鄉。
這封信沒打開就被蔡月華撕了。
沈采薇寫信過來,無非就是要錢票要物品,說在農場生活有多艱辛。
在哪裡生活容易?就算他們在京城生活也很不容易!
一個沒有辦法帶來利益的女兒,那就是廢棄的垃圾。
沈采薇自覺已經給過父母機會,可是父母沒有見她,連一封安撫的信都沒有,這一刻她已經知道徹底被父母放棄了。
她冷笑一聲,含着淚寫了兩封信,一封信是舉報司琪,當初偷竊是兩人一起做的,她也是在司琪教唆之下才行偷竊嫁禍沈默。
她想的很明白,要是司家不能給她足夠的好處,她就把舉報信給寄出去,她要自救。
好在她在家裡的時候,見過大西北寄來的信,所以知道司家現在的地址,不然她偷聽到父母當年的秘密還不知道怎麼把這個秘密說給别人聽呢!
幾個月之後,正在農地裡幹活的司炎,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連忙從田地裡上來。
陳大山拿着信笑眯眯的送到了司炎的手中。
“老領導,有你的一封信。”
按照道理,像是寄給司炎這樣下放犯錯人員的信,都是要通過層層檢查審核才能到他的手中。
好在大西北曾經是司炎革命戰鬥過的地方,這裡的領導班子還是以老人為主,就是有幾個新人也都是以前一起革命過的家裡的小輩。
他在這裡算不上吃苦,上下都對他們夫妻很是照顧。
雖然環境艱苦,但比起解放前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