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什麼都不要說了,人命關天,快點跟我過去,去了你們就知道了。”沈默拉着為首男人的手臂,扯着就往山上跑。
幸好男人也沒有甩開沈默,臉色凝重,腳步也跑的飛快。
現在沈默已經明确說有人命關天的事情發生,要是再不重視那就說不過去了。
木屋在半山腰,很快沈默帶着男人就看到了。
也正好看到一個男人剛好從窗戶跳出來,然後被荊棘紮到,整個人正在原地跳腳。
跟着沈默跑來的中年人上前一把揪住了那個正在跳腳的男人。
“黑狗,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厲聲質問。
“沒,沒什麼,就是吃完飯散步,我是跟着他上來的,和我沒有關系。”黑狗忽然靈機一動指向了沈默。
沈默臉都綠了。
“我在附近采蘑菇,你要冤枉也要說一個合理的理由好不好?我的蘑菇都還在手上。我是聽到木屋裡面男人和女人的打架聲音,這三更半夜的,我怕出事剛好看到山下的火光,就跑下山找救兵了。”
沈默這話說的有理有據,他的蘑菇還正用衣服包裹着,一點都不作假。
加上這個叫做黑狗的男人被抓個正着。
而此時,村民也都上山了。
有人看到了木屋中的鎖,皺起眉頭。
“這是誰鎖的?鎖上了裡面的人可不就出不來了嗎?”說話的就是之前對沈默産生很重敵意的女人。
“抱歉呀,我這是聽到木屋裡面的打架聲音,我怕壞人逃掉這才順手給木屋鎖上的。”
“可是我昨天還上山沒有看到這屋有鎖?”女人咄咄逼人,顯然不想這麼快的放過沈默。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一個上山采蘑菇的知青。”沈默聳聳肩。
“你有時間在這裡懷疑來懷疑去的,難道不應該進屋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之前聽到裡面的女人叫救命聲音挺大聲的。”沈默用話語轉移衆人注意力。
“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裡面的女人在喊救命,你還把人和暴力分子關在一起?”女人義正辭嚴,恨不得化身為正義。
“我是不是男人我有做過性别登記,我想大家眼睛雪亮,一看就知道我是哪一種性别。我是男人但我不是萬能的,我不知道屋裡面是什麼人情況下進去,誰能保證我的安全?能自保的情況下才叫做見義勇為,要是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就跑去救人,那就是魯莽,要是我和裡面的女人都被這人殺了,你們這個時候來了,還以為我們兩人這是殉情了。我死了還要被人扣一頂帽子冤不冤?”沈默說完這話還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可不就是這樣嗎?
“你,你……”女人被沈默怼的無話可說,氣的直跺腳。
女人身後鑽出一個小腦袋,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她明眸皓齒,就是皮膚黑了一些,居然對着沈默豎起大拇指。
沈默覺得這個小姑娘有意思,他記住了,要是原主記憶傳送來人物關系不清晰話,他就找這個小姑娘去打聽一些村裡的事情。
至于說沈默哪一點看出來這一群上山的人全都是村民,那就從這些人眼神和穿着打扮上來看好了。
鄉下人都比較淳樸,身上穿着都是以鄉下人自己織的土布為主。
男人衣服款式也還還是以直襟盤扣掛衣為主,女人要麼是斜襟盤扣衣服要麼就是翻領寬松衣服,顔色都是灰撲撲的,都基本打着補丁。
要是知青,不是上工時候,那是怎麼都不會把補丁的衣服穿在外面。
甯願裡面衣服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補丁,外面的衣服永遠要穿沒有補丁的。
哪怕隻有這麼一件好衣服也是一樣,這個年代還是比較好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