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别想要吓唬我…”李玉梅惱羞成怒,到底被沈行眼神制止後續之話。
杭求學絲毫不懼,來到了沈行面前低聲:“他們兄弟都是我們昌州書院出去的,兩人長什麼樣子,書院的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去京城認一認這科的榜眼到底是誰。現在我給你們沈家幾分面子,不想将此事鬧大,所以你們也别逼杭某人說些不該說的。”
杭求學的話,讓沈行沉默,沈家族老見沈行不吭聲也全都等着他反應。
沈行皺眉對着杭求學低聲勸道:
“杭舉人,你女婿已經死了,高中榜眼的是沈承,就算你鬧到京城去也沒有用。但沈承同樣也是書院教出來的,不管昌州書院還是你這個老師,都是有功勞的,你們也都得到了好的名聲,這是一件大家都好的好事情。至于你的女兒,你放心,她會永遠是沈家婦。”
“我們昌州書院可不想被連累,這樣的名聲不要也罷。我隻要女兒帶着孩子和離,你要是覺得我告京城沒用,那我還真要去京城敲一敲那登聞鼓了。”
杭求學這次是大聲說出這些話。
沈行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墨。
他退讓:“杭氏可以離開,但兩個小孩必須留下,我沈家的孩子不可能流落在外。”
“族長。”沈家族中之人顯然不願意就此讓步。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杭求學一雙眼睛古井無波的看向沈行,卻是不怒自威。
“杭舉人,不能你說今天和離就馬上和離,還是給我們一點時間考慮吧!”沈行剛才和李玉梅做了一下眼神交流。
杭求學正要答應的時候,門再次被推開,這次進來的人是杭松年。
“爹,必須今天讓他們寫下和離書,我們把妹妹和兩個孩子帶回去,多留在這裡一日,她們就有危險。剛才要不是我去後院看妹妹,都不知道沈家人要如何磋磨妹妹呢!他們要将大門和窗子全都用磚塊封死,說是讓他們娘仨在黑暗的房子裡面自生自滅。爹,娘,他們這是要把妹妹活活悶死。”
杭松年憤怒非常,想到隻要再晚幾日,見到的就是妹妹的屍體了。
“和離,我杭家的姑娘可不能讓人這麼欺負去了,以後,要是誰敢在外面多嚼舌根,我們族中必不會放過,就讓别人看看新科榜眼是怎麼樣的人品,怎麼樣的家族?就看皇上會不會用這樣抛棄糟糠,目無尊長,背恩忘義之人。”杭家族老并沒有進來,但一看房間裡面就知道談判的并不順利。
再一聽杭氏就要被磋磨死了,就趕忙過來幫腔。
“這件事我們杭家也不想鬧得沸沸揚揚,我的條件擺在這裡,談得攏談,談不攏我們杭家就去京城敲登聞鼓,看看你們沈家能不能承受。”杭求學坐下,手有節奏的拍打着椅背。
李玉梅的眼神此時想要噴火,她無措的看向族長幾人。
畢竟她收到信中,兒子說無論如何杭氏不能留,而那兩個孩子,到底是老大的骨血。
但真要選,她肯定是選老二的,畢竟老大已經死了,能有什麼辦法嗎?
可現在被杭家人這樣逼迫,她感到無比的憋屈和憤怒。
沈行悄悄拍拍李玉梅的手進行安撫,目光朝着杭求學看去。
“杭舉人,我想要我們三人談。”
“行。”
杭求學點頭,蔣氏和杭家所有人
全都退出了正房。
沈家幾個族老也退了出去,頓時正房無比安靜,就剩下三人。
沈行道:“杭氏和兩個孩子都離開沈家可以,但沈承的事情我不想你們杭家向任何人提起和知道。”
“這個條件可以,之後沈家和杭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件事知道的人有幾個?誰告訴你們這件事的?”沈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