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鼻青臉腫的被押到了衛安侯的面前。
“你居然敢騙我?”
“侯爺,我給你的玻璃配方可是真的,是你們動作慢被孫家搶先做出來了罷了,和我完全沒有關系的。”
“孫家的配方是你的?”衛安侯目光如果能殺人,此時沈承已經體無完膚了。
“不是,我沒有給孫家配方,侯爺我現在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對我用私刑,你這是犯罪。”
沈承說着說着整個人就硬氣了起來。梗着脖子瘋魔一樣的叫嚣。
“呵呵,你還挺有膽的,來人拉下去,給我打,留一口氣夠了。”衛安侯被氣的不輕。
“等等。”沈承大聲喊道。
衛安侯制止了手下,侯府護衛停手。
沈承掙脫了那些護衛的挾制,目光不滿的看了護衛幾眼。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給你聽。但我隻說給侯爺你一個人聽。”他昂着頭。
“你說。”衛安侯讓那些想要抓他的人暫時停手。
沈承往前走幾步,來到衛安侯面前,衛安侯正要制止的時候,他自己先停下腳步,然後躬身行禮。
“衛安侯,侯府的損失我非常抱歉,既然是我的錯,那這些銀子都算我的,隻是我現如今沒有辦法還,但總有一日我能還上的。”
“如果就這些那就不必說了,那些錢你這輩子都還不上。”衛安侯衣袖一甩,非常不滿。
“嶽父,再給小婿一個機會,我或許現在官職小,但外放呢?我過兩年外放到江南,您再運作一下,我如果到了江南,那邊的富紳手指縫漏一些,還怕弄不來銀錢嗎?”
沈承下跪,一點點的跪到了衛安侯跟前,去扯他的褲腿。
“起來,這個樣子像什麼?”衛安侯厭惡的看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還往他身上蹭的沈承。
腦中飛快的轉動着沈承說的可能性。
他是恨不得殺了沈承不錯,可不管怎麼樣,沈承現在成了天子門生,被皇上用是遲早的事情。
調到江南也不是沒有可能。
衛安侯絲毫沒有發現沈承的異樣。
沈承從袖口拿出了一把刀,在衛安侯絲毫沒有防備的時候,沈承起身就着身體的遮擋,把刀插在了衛安侯的肚子上。
衛安侯感覺到危險來臨,下意識的擡腳一踢,護衛上前拔刀砍掉了沈承的手臂。
另外幾人将沈承給控制了起來,至于衛安侯,已經被一群人簇擁着喊大夫。
沈承好像才從茫然中回神,他做了什麼?他的手臂沒有了,他的前程也沒有了。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人已經像是死狗一樣,被拉進了侯府刑房中。
晚上。
在侯府所有人焦急于衛安侯傷勢的時候,衛明珠從後院進來,悄悄的進入了侯府的刑房。
沈承被人用涼水潑醒,他看到衛明珠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隻手拉住了衛明珠的裙擺。
燭火下,衛明珠目光冰冷厭惡的從沈承空蕩蕩的右手移到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