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求學吹胡子瞪眼的對着老二就是一頓教訓。
杭松嶽摸着鼻尖,表示他沒有考慮這麼多,就是覺得要是他遇上這種事,怎麼都要報官,把冒牌貨抓了,讨回公道。哪裡會想到更多。
“那現在那個冒牌貨如何了?”杭松嶽看向沈默,要是沈默不動手,他都想要幫妹妹把這口氣給出了。
“城門口附近你就能見到。”
“什麼意思?”他皺眉。
杭松年實在看不下去弟弟的蠢樣,俯身在他耳邊幾句,說明了沈承現如今的情況。
杭松嶽再看向沈默的眼神就不是輕視,而是凝重了。
果然能考上榜眼的,都是一百個心眼子的,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樣的人。
現在連他都有些同情沈承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可落到沈默手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樣的滋味隻怕才是最難過的吧!
很快就來到過年,鵝毛大雪,沈承被丢到街上行乞,大雪逐漸覆蓋了他的身體,身上的稻草根本給不到他一點點的溫暖。
他看到一輛馬車從他身邊停下。
衛氏在大年初一出門上香,平常街上的乞丐她是一眼都不會去看,但今天是大年初一。
想到這一年的不順利,她想要給自己累積一點功德,所以讓人在乞丐面前停下了馬車,一顆銀裸子從小丫鬟的手中滾落到了沈承的碗中。
因為見到銀裸子,沈承下意識的擡頭,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不顧身上的傷痛,他伸手去拉衛氏。
“是我呀,衛氏,娘子。我是沈承,你忘記了嗎?”為了繼續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他拼命的爬過去,拉住了衛氏的裙擺,就不願意撒手了。
衛氏吓得一腳把沈承踢開,又驚又怒,讓護衛把沈承的臉劃花之後痛打一頓。
饑寒交迫,加上這一頓的毒打,讓沈承沒能撐過當年晚上。
衛氏身旁的丫鬟,回去禀報了沈承的死訊,她這才放下心來。
“沈承呀沈承,既然已經是死人了,那就乖乖的當你的乞丐,為什麼還要出來害人呢?你死了也是活該,本來你就是一個冒牌貨。”
沈承拉住衛氏的時候,她就已經認出了沈承,自然不會讓沈承再活着,萬一有一日也有人認出了他來,說出什麼不利于她的話。
原來,在沈承失蹤之後,衛安侯府的人都是各有各的猜測,就沒有人想到是沈默将人擄走。
衛氏想的是衛安侯結果了沈承,而衛安侯以為是衛氏放跑了沈承。
所以他才讓衛氏堕胎去嫁人為妾。
不然按照衛安侯的底蘊,就算是再嫁,都能嫁去普通人家當正頭娘子。
而嫁給了孫有德,年紀大不說,還就隻能是一個妾和賣女兒也沒差的。
剛發現沈承斷氣,廟裡的乞丐,就通知了沈默這件事。
次日,一個小乞丐拿着一張皺巴巴的狀紙把衛氏告到了京兆府。
正在和夫人賞梅的趙至格聽到師爺的傳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嘔出來。
這過年都沒有一點消停,他預感今年一年都不會太好了。
看了乞丐的狀紙,就把衛氏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