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梁玉娘想到這兩年以來,沈默給她整容,又親自訓練她形體和上流社會禮儀,她的心神都忍不住蕩漾一下。
但她内心極為的克制,從不會在沈默面前逾越半分。
她也不知對沈默是感激多過于愛意,還是愛意多過于感激,可能是各種感情糅雜一起。
然而了解了昔日戰神的過往,她又忍不住為他不值。
一場上流社會晚宴。
梁玉娘身着華貴的晚禮服,風姿卓越的走在宴會廳裡,惹得不少男士頻頻側目。
梁玉娘眉目含笑,但如果認識的人就會發現她的笑容不達眼底,隻是一種友好的敷衍。
就在這時,宴會的門口傳來了一陣的騷動,她擡眼朝着門口看去,隻見宴會門口進來一對耀眼奪目的男女。
男的英俊高大,有着黑色的頭發,眼眸如星辰。身穿标準的皇室禮服。
女的嬌小玲珑,身穿一件鵝黃的禮服,襯托的她甜美可人,她的五官不是絕美,猶如清晨的露水,隻想将人掬幽在掌心。
梁玉娘掰着手指算着,這個女人應該也有二十七八了吧,那張臉看上去和十七八的小姑娘一個樣,難怪老大會栽在這女人的身上。
梁玉娘的注意力在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身上也就一下下過去了,她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女人。
有些事情能夠好奇心,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好奇心的。
就像是她做生意也極為的有分寸,知道那些惹不起的人,她從來不會摻和進那些高端局裡面。
和幾個相熟的夫人談笑風生了一會兒,又有人相邀她跳了舞,正休息的時候,她的眉心忽然跳了起來,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正感不妙,想要溜走的時候,偏偏她的前路被人攔住。
她結識有一段時間的貴族夫人帶着她來到了後花園的一個玻璃房。
說是有人想要認識她,搭一條線,那位夫人把她帶來之後就離開了,将她推進了玻璃房裡面,還好心的關上了房門。
她正在納悶的時候,從另外一端,走進來一抹身穿鵝黃色身材嬌小清純可人的女人。
“二皇子妃殿下。不知我能有什麼事情能為二皇子妃效力的?”梁玉娘帶着誠惶誠恐朝着喬詩淇行了一個宮廷禮儀。
“你坐吧,别拘束。”
随着喬詩淇的開口,她身邊的侍者連忙将餐盤典型都布置好,俨然就是下午茶的意思了。
現如今梁玉娘也隻能是硬着頭皮坐下,她面上一點都不顯緊張,其實心裡慌的一批。
“你們的迷蹤島商會真的在迷蹤島嗎?”喬詩淇用着獨特的天真爛漫語調問道。
“是的,我們那邊就叫迷蹤島,因為島嶼時時刻刻都在移動,飄忽不定,所以由此命名。”
“那真是有意思,那島上應該沒有水源和草木吧,生活在那樣的一個地方,豈不是很無趣?”
“島上的水都是從别的地方運進來,艦船來取很方便,我們都是生意人,既然決定了在島上做生意,自然各方面都考慮周全的。”
“最主要是那邊沒有帝國的法律約束吧!島上還有很多逃犯,你以前是逃犯嗎?”
梁玉娘真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直接問出這樣一個犀利的問題,縱然她在生意場上也算是一個老江湖了,可也沒有遇上有人上來就打直球。
而且這人是真的天真單純問這樣的問題還是假借單純試探什麼。
梁玉娘面色依舊不動如山,對着喬詩淇微微一笑:“每個人都有苦衷,别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的父母都是死在戰場上,我六歲成了孤兒,被人送去了戰争遺孤院,但你知道後來怎麼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