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瀾丫頭,你怎麼過來了,可有什麼事情嗎?”
“爺,這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清瀾的手絞着衣服,欲言又止,表情為難。
“你如果覺得為難,那還是不要說了。”沈默吃飯頭也沒有擡一下。
沈清瀾:“……”
這個老頭太讨厭了,完全不按照牌理出牌。
沈默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明顯,這是沈清瀾的内心戲。
沈默:不按照牌理出牌就對了。
“爺,雖然這是我的懷疑,也沒有證據,可萬一我爹做了不好的事情,那時候咱們應對也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二伯以後要走仕途的。”
“哦,你說說你爹做了什麼?”
“我懷疑我爹外面去賭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欠下賭債。”
“什麼?”這次就算是沈默都有些無語,難道他提早分家,導緻了沈老三過早的放飛自我了嗎?
原主好像并沒有沈老三賭博欠下賭債的記憶。
“你如何知道?”
“我山上采了不少草藥,讓爹去賣,那些草藥我試過,牛和羊兒都非常喜歡吃,可是爹卻說回春堂的掌櫃把我的草藥丢出來,草藥被路過的馬踐踏。
真若是有馬經過,我敢肯定馬不會踐踏,會吃草藥的。
而且回春堂我聽過口碑很好,就算我的草藥不值錢,也不會丢出來,何況我的草藥裡面有桑黃,掌櫃斷不會丢出來。”
“爹一分錢沒有拿來不說,還騙我,他回來身上還散發這難聞的各種味道糅合的奇怪味道,明顯是和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味道,我就想着他能和什麼人聚在一起才有這樣的味道,最後想到了賭博。”
“老二,你把老三去叫來。”沈默放下筷子。
“是。”
“爺爺,能不要和爹說是我告密的嗎?不然爹娘會打死我的,或者我,我以後跟着爺爺奶奶,我做什麼都願意。”
沈清瀾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來,我見猶憐。
沈默看着沈清瀾的眼淚,無動于衷,不過就是鳄魚的眼淚,一旦沈清瀾有翻身的機會,不但不會感激,反而會馬上咬他們一口。
因為原主記憶中的沈清瀾就是這樣的人。
“你放心,我會和你爹娘說的。跟着我們就不必了,不然你爹娘,還有你四叔家的,都說要跟來,爺爺奶奶老了,養不了這麼多人。”
“爺爺奶奶,我能自己養活自己。”
“胡鬧,你一個小孩怎麼養活自己?你爹娘知道了還以為爺爺奶奶這是要搶你的彩禮錢。”
沈默沉下臉。
見沈默油鹽不進,沈清瀾也是要臉的,她也不再求了,就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死老頭,給我等着,總有一日我會讓你們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