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到聘禮單子的時候還是吃驚了,沈家的聘禮雖然比不上豪門世家,但也不含糊,一般家族有的,他們也全都準備妥當,而且一對大雁還是沈明親自去郊外打來的。
程薇娴又想到了落水那日,那雙有力的托舉着自己的臂膀,頓時臉頰紅了起來。
沈明來到程家下聘也是目不斜視,和程薇娴看了一眼,微微颔首行禮,就被程文璟叫進了書房。
這對未來的翁婿商談的都是朝中大事,接着程文璟就開始對沈明未來規劃。
程文璟在朝中屬于孤臣,寒門考上來的學子沒有誰可以幫襯,他能做到二品大員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看到沈明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自己,這個沈明各方面考察都還算放心,未來他也隻想沈明不辜負女兒。
這樣他也不介意幫女婿規劃。
翁婿兩代狀元郎,談起朝堂之事兩人都有相似的見解。
沈明雖然年紀輕,但跟着沈默這兩年,潛移默化的影響,人生觀都有很大的改變,格局也不再隻是眼前,他看到的更為的長遠。
近的談論民生,如何讓百姓富足,民富則國強。
如何防止貴族兼并土地,這也一直是皇帝和朝臣頭疼的問題。
土地兼并,國家稅收不利,百姓手上沒有土地則國不穩,曆國曆代因為土地兼并引發的暴亂不計其數。
但要是進行針對,勢必會動用貴族的蛋糕。
沈默自有一套邏輯,也曾和沈明講過通俗易懂的現代的知識化解一些土地兼并引發的矛盾,從而避免土地被兼并。
兩人一番交談下來,程文璟不知道是被沈明言語所震撼,還是沈明被程文璟對朝堂的分析所折服,反正這對未來翁婿之間是相看兩歡。
别人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在程文璟這裡那是看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下聘之後,就是迎娶了。
程薇娴不但把之前的八十台嫁妝全都帶上了,程家人還另外給了程薇娴準備了三十台,一共準備了一百二十台的嫁妝,這樣規格嫁女兒還是二婚,整個京城也算是數得上來了。
而且程薇娴的嫁妝也不像是别人一樣,都是徒有虛表,她的嫁妝那都是實打實的。
當初程文璟外放,怕女兒在安國公府受委屈,程家人可以說是傾家蕩産的給女兒置辦了這八十台的嫁妝,也正是這份實打實,差點和離之後嫁妝還要不回來。
要不是程文璟老練,手上握着實權,盧家也不敢得罪的太狠,換作旁家的想要從盧家出來,那是難如登天。
最高興的莫過于沈家人了,沈默也怕出錯,專門還找了相關人等将家裡的人都培訓了一遍。
既然現代有專門的婚慶婚禮指導,這古代花點錢,讓懂行的指導一番也不是什麼大事。
指導過了,果然不論是酒宴還是婚禮流程全都按照京城的規格來,絲毫沒有差錯。
這也讓一些暗中想要看狀元郎笑話的人落了空。
新媳婦進門,陳細妹和沈默坐在上位,等着沈明和程薇娴行禮,兩人今天穿着新衣裳,面上都是笑呵呵的。
沈默心裡想着沈明找到了歸宿,極品老頭子也該是滿意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默的眼神看到了一道違和的人影,人要送入洞房了,怎麼就出現了沈清瀾。
隻見沈清瀾擠在人群中,就要上前來到堂屋搞破壞。
忽然,她感覺嗓子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說不了話。
她這麼突兀的闖入堂屋,又不說話,衆人紛紛朝着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