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滿臉淚痕的跪在了沈家的門口。
管家見此情景連忙開門,将她扶起。
“姑娘,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家沒有您這樣的姑娘。”
“有的,麻煩您幫我通傳一下吧,做錯事的是我爹,可惜爹爹不聽我的,你幫我通傳一下,我要見祖父,不然,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狀元家的大門口。”
她的嗓門大,加上又是在狀元家門口鬧事,頓時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
沈默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沈清瀾在門口正胡攪蠻纏。
沈清瀾眼睛尖,看到了沈默就更大聲的喊了起來:“祖父,我是清瀾呀,你就放過我吧,我知道不該搶您看上的店鋪,我真的不敢了,現在我把店鋪半價給你,求求你就放過我吧,那店鋪裡的老太太也是一個可憐的,求你也放過她吧!不然,不然我真的沒有活路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算了。”
沈清瀾這一番操作下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默這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對着沈家就是一頓指指點點。
“哎呦媽呀,這是誰家呀,對着小姑娘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沈家,不是說新科狀元家嗎?前段時間剛剛娶了當朝的吏部尚書之女呢,人家嶽父可是堂堂的二品官員,這麼欺負一個小女娃,這女娃也可憐。”
“誰說不是,小女娃還說老太太什麼的,這是連老太太也不放過呀,這家的人實在太可惡了,果然是一朝得勢雞犬升天。”
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沈清瀾内心無比得意,心聲也不由冒了出來:“讓你不認我,現在半價給你,隻要接受了,那強迫買賣店鋪,沈明就等着被禦史彈劾,就算不要店鋪,我就跪在這裡看你如何收場,看吧,看吧,國人就是誰弱誰有理,不論是哪一個朝代國人的思想從不改變。”
聽到心聲的沈默找來了管家,在管家耳邊耳語了幾句。
接着沈默也開始表演了,他身體微微佝偻,像是肩膀被壓垮一樣,身子頓時壓到了和沈清瀾一樣的高度。
“清瀾丫頭呀,我可從來沒有虧欠你爹這一脈,當初就算是他找來拍花子把你大姑賣掉,我也隻是把拍花子送去官府,和你爹斷絕關系而已,可是你的心腸怎麼比你爹還狠呢?”
沈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你爹不孝,是我沒有教好,可是你這孩子到底随了誰?這麼惡毒?連親人都害?我們家可沒有教你這樣害人的法子呀!”
沈默一連串的控訴讓沈清瀾冷汗連連,連之前的哭求都顧不上了。
“那店鋪是我先看上去談的,交易的時候你帶着曹國公府的人一定要強買。我也讓給你們了,現在我都已經買好店鋪,你又讓我接手那鋪子,我和那店鋪可是半點關系都沒有的。
總不能我問過,就一定要那鋪子吧,真要這樣,老頭子我明天就去敲登聞鼓,問問青天老爺是不是有這樣的事情?”
沈默的話铿锵有力,憤怒表現得恰到好處。
而且他敢去敲登聞鼓,就首先讓百姓解除了他去故意害沈清瀾買下有問題店鋪的嫌疑了。
要知道登聞鼓可不是這麼好敲的,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旦敲了登聞鼓,那麼事情就會被直接呈到皇帝跟前,
到時候事情是怎麼一種情況很容易被查出來。
而且圍觀百姓也不是傻子,聰明的人也已經聽出來這是曹公府的人想要甩掉燙手山芋,就讓沈清瀾這個已經斷了親的孫女出面讓沈家人買下陰宅。
“我看呀,曹公府的人完全就是活該,以為有大便宜搶了人家的店面,現在有問題,又跑來讓沈家人兜底,這是欺負新科狀元沒有靠山嗎?”有人馬上說道。
“新科狀元不是娶了吏部尚書的女兒嗎?難道吏部尚書不能給狀元郎撐腰?”
“這你就不知道了,誰不知道程尚書是一個純臣,隻忠于皇上,沒有給上一個女婿在皇帝面前謀求職位,所以程大小姐就被安國公府掃地出門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呀?”路人百姓驚詫不已。
沈默的耳力極好,也聽到了這些已經歪樓不知道歪到哪裡去的百姓的言語。
就在這個時候,沈默又聽到了沈清瀾心聲:“該死的,這個死老頭油鹽不進,煩死人了,現在隻能是用死來威脅了,這個倒黴催的店鋪要不是老不死的看上,我也不會開搶,原本這些都應該是老不死的承受,為什麼會讓我遇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