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是縣官,那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所以他覺得當上了狀元,見了皇帝那就是很大很大的官員了,根本不知道狀元外放有些也隻是貧困縣的縣官。
“爹誰和你說狀元是很大的官?你知道那些勳貴嗎?人家祖輩和皇帝一起打天下封的官,是一個窮秀才考上來的能比的嗎?”
沈金珠都要被自家這個老爹氣死了。
她又繼續:“二嫂的爹以前也是狀元,人家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才有現如今的地位,可即便這樣,二嫂這個千金小姐在侯府前婆家那邊要磋磨還是被磋磨。勳貴們連朝廷位高權重的官員臉面都不給,你還覺得二伯這個狀元厲害嗎?”
“可這和清瀾侄女說的不一樣呀?”沈河下意識皺眉。
沈金珠這回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她爹能說出這樣的一番無腦言論來。敢情又是沈清瀾在背後挑事,隻是沈清瀾這是什麼時候找上他爹的?
“爹,我這次被綁架都是沈清瀾害的,你還敢聽她的話,你這是要把全家都害死嗎?”沈金珠眼淚奪眶而出。
“這,這不能吧,你清瀾堂姐為什麼要騙我?”沈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沈金珠真是被爹蠢死了哭的更兇了:“爹,你甯願聽沈清瀾的都不聽我的嗎?還有你才來京城幾天?怎麼就遇上她了?你要是覺得她好,你聽她的話,那就以後認她當女兒好了。”
沈金珠是真的發起脾氣來。
這個爹,前世對沈清瀾父女言聽計從,這輩子也是。
“金珠,金珠爹錯了,爹不該聽她的。”見到沈金珠洶湧的淚水,沈河馬上讨饒。
他這人最識時務不過,沈金珠能給他的利益最大,他自然聽女兒的。
“那你說,在哪裡遇上沈清瀾的,她到底和你說了一些什麼,你别想隐瞞,全都說出來。”
“我就是出門逛街的時候遇上她的,她說她在京城開了一家胭脂鋪子,還給了你娘一罐胭脂,然後話趕話的說起了你大伯的生意,她說你大伯的輪椅生意很好,就是大伯每天光打造輪椅了,店鋪都交給外人在打理不好。我們現在過來了,能幫襯大伯。”
“爹,沈清瀾的話你也相信,她那間鋪子真是她的嗎?你可要問清楚了才知道。祖父,你知道沈清瀾的事情嗎?”沈金珠擡頭看向了祖父。
沈金珠剛來京城就被綁進了道觀的地牢,她不能顯擺前世那些事情,所以她抖了一個小機靈,就把難題抛給了祖父。
通過祖父的口,告訴這個蠢笨的老爹沈清瀾的鋪子到底怎麼回事。
“那鋪子不是沈清瀾的,是曹國公府的少爺曹銘開的。”
沈默清了清喉嚨說出事實。
“曹銘想納沈清瀾為妾,沈清瀾的身份太低,所以一直在打家裡的主意,想要我承認她,最好是讓沈明過繼,這樣她能成為狀元郎的千金,可以在曹家當個貴妾。”
“爹,既然勳貴的門第這麼高,那讓清瀾丫頭嫁給那曹家的公子當妾不好嗎?”
沈河覺得雖然當妾的名聲不好聽,可是勳貴人家的妾門第都要這麼高,肯定是賺了。
“你這是和你二哥多大仇多大的怨?家裡出了這麼一個當妾的,你要以後别人怎麼看沈家?不說你的女兒,就是往後整個沈家的姑娘和兒郎都别想要找好的人家了,來配親的隻有小娘生的。”沈默呵斥。
沈金珠也要被自家老爹蠢哭了。
沈默都已經聽到了沈金珠心聲:明明是同一個爹,為什麼我爹這麼蠢?沒救了。
沈河被老爹數落,也總算反省了一下下。
農家人口中小娘養的都不是什麼好話,想到自己兒子隻能和小娘生的孩子配親,他總算是後悔聽了沈清瀾的話,和爹說這些了。
“爹,我以後都不會見沈清瀾的,她的話我隻當做放屁。”他轉手将侄女賣的幹幹淨淨。
“記住你說的,要是你以後還要算計家裡,我隻當你要和家裡斷絕關系。”
沈默的話讓沈河全身一個激靈,收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