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像很疲憊的樣子。是不是這次見皇上有什麼事情發生?”
沈默看周君聿的樣子明顯是心事重重,猜測今日去見皇上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沒什麼!”他皺眉。
說出來也隻是徒增煩惱。
“父親,我們是一家人,你有什麼最好說出來,多一個人商量或許就多一條出路。”沈默目光無比認真。
沈雲珠的眼神在丈夫和兒子之間來回,她就算再傻都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去房間。”周君聿低聲。
沈默點頭,他也沒有想周君聿這裡說的意思。
皇城到處是皇帝的眼線,肯定要小心。
一頓晚膳就在各懷心事中用完了。
把兒子女兒給了奶嬷嬷帶下去。
三人來到了書房。
沈默随手一個禁制,頓時三人周身範圍都聽不到幾人任何一個字。
就算是說話口型也會在這個禁制中扭曲,從而讓人無法分辨三人說了一些什麼話。
三人坐下之後,沈雲珠給丈夫和兒子倒了一杯茶。
“雲珠,接下來三年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着我去漠北了。”他抓住沈雲珠的手。
我總是覺得我和三哥感情是不一樣的,可這些年來他到底是變了。特别是在我有了生育能力有了星兒和辰兒之後。
“皇上想要星兒留下來當人質嗎?”沈雲珠皺眉問道。
周君聿痛苦的點頭。
“父親,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沈默從懷中拿出來一個卷宗。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盧緻遠這些年來在居胥當縣令做的事情。
“你這是哪裡弄來的?”
“别管我哪裡弄來的,父親如何看?”
沈默笑着問道。
“皇上讓盧緻遠監視我的吧?當年明貶盧緻遠,實際上就是讓他監視我,監視漠北軍。”
“所以就算盧緻遠有着貪污的罪證皇帝都沒有動他,反而調到京中就給了他一個左司郎的位置。”
“不,把他調入京是他發現了金礦換取的機會,如果不是這座金礦,他應該還會在居胥位置上監視我。”周君聿肯定的道。
皇兄這個人他最是清楚,盧緻遠送金礦那就是和貪污扯平了。
而且,有缺點的人,比沒有缺點的人更容易控制。
所以盧緻遠就算是做了卷宗上的這麼多的錯事,皇兄反而會用他的原因。
因為處理起來這類的人,也很簡單。
這就像是一塊抹布,想用的時候就用,不想用了就能随手丢,也不會覺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