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都聽命于院長。
不過有一次,我在晚上的時候,聽到院長的辦公室傳來喘息聲,和一道男人的聲音,我從沒有見過院長在人面前這麼卑躬屈膝過,而且我們院長已經是五十歲的老女人了,我覺得一定是幻覺。”
“你就沒有好奇想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嗎?”沈默才不相信這人會這麼老實。
“我是想要偷看的,但有一群黑衣人過來,我就逃走了。
後來我又見到在一群黑衣保镖簇擁下,那人離開了養老院中。
“你沒有看到那人長相?”
“沒有。我後來仔細觀察院長,其實她并沒有這麼老,甚至如果打扮起來比普通的同齡人更年輕,她就是把自己衣服穿老了。”
馬醫生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沈默讓人把嘴巴塞上,然後丢進了辦公室的衣櫃當中。
接着他外面轉一圈,回來手中多了幾件物品,都是一些能夠易容的東西。
他在臉上塗塗抹抹的,很快,他的臉就調整的和馬醫生有七八成相似度。
等戴上了口罩,那就更分不清了,好在兩人身高差不多,體型雖然有些差距,馬醫生是中年人的體型,而他現在就是一個麻杆似的高中生。
好在寬松的白大褂能夠遮掩一二。
沈默剛剛做完這些,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馬醫生,又有老太太暈倒了,你過去看看吧!”
聽到外面的人這麼喊,沈默像是馬醫生往常那樣拿着急救箱子跟着外面的人過去了。
目不斜視的來到了洗澡的地方。
隻見院子裡全是赤條條的身體,這些老人無一不是白發蒼蒼,滿是皺紋的臉上表情麻木,像是失去了動力的被人随意丢棄的生了鏽的機器。
“還傻站着做什麼?還不把衣服穿上?”一個中年婦女兇巴巴的說道。
她的手上還拿着高壓水槍,如果沈默沒有看錯,這高壓水槍可是洗車的。
這個養老院也是人才,為了圖方便居然拿來給人洗澡。
要知道這些老人身體本來就虛弱,高壓水槍水流又急,噴在人身上那可是又冷又疼。
這些人穿衣服的時候,沈默已經走到了躺在地上的人身上。
這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沈默一看着情形差不多已經明白了。
老人本身就有高血壓,這會兒被高壓水槍這麼一噴,可不血壓就升上去了嗎?
何況這位老人有感冒的症狀,全身發紅身體顫抖。
“他高燒了,你們把他身上擦一擦送床上去吧!”沈默說道。
一邊他已經給老人打了一枚退燒針。
“這已經沒有救了吧,送床上去做什麼?直接通知家人,送去殡儀館。”
顯然這裡的護工對老人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
沈默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了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