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即便沒有我們提供的卡,你每年的壓歲錢,經過這麼多年的積累,也達到了上千萬。
這些錢都是你自己管理的。難道連回家的路費都不夠嗎?”
被父親這麼質問,秦玉珠隻覺得胸腔一股怒火。
又羞又憤,她如果有這個錢,哪裡會問他們伸手要錢。
而且那些錢給她了,就是她的,憑什麼父親現在興師問罪的模樣。
她這麼想也這麼脫口而出:“那是你們給我的錢,現在我不是你們的女兒,難不成你們還想要收回去不成?”
“那些錢我們是給親生女兒的,但既然錯誤已經形成,我們所送出的财物不會收回。但從此以後,你與我們之間将不再有任何關系。你也不必再打電話來向我們要任何東西了。”
如果秦玉珠是一個感恩的,說話好聽一些,那他也不介意臨走再給她一筆錢,讓她能從國外回來。
但她之前的那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徹底把最後的一點情分斬斷。
這隻能歸因于沈琪的遺傳力量過于強大,無論他們如何悉心培養,秦玉珠最終還是形成了如此自私自利的性格。
等到挂了電話,秦玉珠還不敢置信父親說的這些話。
她爸爸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徹底的要和她斷絕關系,不要她了?
而房東還不明所以的等着秦寶珠的賠償,但見秦寶珠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外國房東也不會慣着她。
“既然你沒有錢賠償,那就從我的房子裡面滾出去。”
房東喊來人,把秦玉珠的東西全都從房子裡面丢出來。
秦玉珠這時候也回過了神,她要是從這裡被趕出去,那就真的沒有地方住了。
終于她想起要向房東說軟話,而且她房租可是交了一整年的,現在才過了幾個月,房東沒有權力趕走她。
但房東也是說的有理有據:“你想要再住,那就賠償房子的損失。”
“你在房子裡面制造臭氣,引得警察過來,房子你也沒有按照約定清理,你不賠償,剩下的房租隻當是房子的賠償了。再糾纏我就喊警察過來。”房東的白人丈夫兇神惡煞。
讓秦寶珠再不敢多說一句。
此時,她不禁回想起那些平日裡的所謂朋友,以及自己在他們身上花費的金錢,還有那些人從她這裡借走的款項。
馬上,她一個個電話打過去。
有些電話打不通,有些電話打通了。
在她表示有困難需要還錢的時候,那些人也是表情各異。
也隻有極少數人,給她轉了一些錢。
也就剛剛夠住兩天的旅館。
好在她被房東丢出來的物品裡面有很多的名牌衣服和包包,她把這些東西全都送去二手市場上,這才弄到了一筆錢。
幾天之後,秦景壑正在陪着妻子吃飯。
就聽門房的人來說,秦玉珠回來了。
秦景壑朝着妻子看去,他也趁此想要看清妻子的真正态度。
李淑敏這次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接抓住了秦景壑的手:“老公,我不想見她,你放心,我不會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