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廣德伯府這是要做什麼?他們這是讓朕錯失了一個棟梁之材,也幸好李默醒悟過來,沒有一味的愚孝。”
從皇帝口中聽到“愚孝”二字,王繼玖那是一點都不稀奇。
以孝治國是開國皇帝定下來的律例,但大淵已經傳承三百載。
因為這條律例後宮幹政的事情在這幾百年裡頻頻發生。
先皇時期頭頂更是有三座大山,聖母聖皇賢聖太後先皇的太祖母,聖德聖明太後先皇德祖母,聖慈太後先皇的母後,也就是當今的祖母。
好在随着先皇薨世之後,幾個太後也因為悲傷過度跟着去了,當今才能按照意願對朝廷進行改革。
“不過朕還聽說,你在監考的時候抓到了一個企圖栽贓的考生?”皇帝又問道。
“是,皇上不說臣也正要提起,此人稱是尚書的學生,事關尚書府,臣想問此事交給大理寺還是京兆府又或者是刑部?”
“事關尚書的清譽,這件事交給京兆府,讓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協同。”皇帝下令。
聊完這些,王繼玖告辭。
禦書房内又隻剩下了沙沙的皇帝批閱奏折的聲音。
忽然,素明帝放下了筆墨,沉思:“高大伴,你說父母真的會因為和尚的批言對子女厭惡的要毀掉前程嗎?如此厭惡,為什麼不在小時候幹脆殺掉?”
“皇上,不是每個人都有親情緣的。”
“也是,像是皇家每一任皇帝繼位都是腥風血雨。”皇帝道。
高大伴擦擦額頭汗珠,心想着:陛下呀,這種話是老奴能回答的嗎?
不想皇帝繼續這個話題,他從小徒弟那邊拿過托盤。
“皇上天色不早了,先翻牌子吧,讓娘娘和小主們也可以早早準備起來。”
皇帝眼睛看向了李貴妃的牌子,然後就想起了看過的李默的資料,李默上的族譜好像是和李貴妃一個地方。
他翻了李貴妃的牌子,想要晚上去貴妃那邊再了解一下這個李默的情況,問問貴妃認不認識此人。
再說,幾天之後,尚書徐遠山被請到京兆府衙門。
當被問及新收學生吳清時候,徐遠山一頭霧水。
聽到吳清在貢院陷害李默,他更覺莫名其妙。
直至官員說起這個李默原叫沈默,是廣德伯嫡子,現和廣德伯斷絕關系,入贅李家的時候,徐遠山這才皺起眉頭。
雖然他是知道庶長女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兒子,可是他從沒見女兒将沈默帶來家中。
于是,也當沒有這麼一個外孫。
但聽到沈默居然自甘堕落的去入贅,他對這個外孫頓覺厭惡。
自古入贅的男人都是難成大器。
隻是他該澄清的,還是要澄清。
“各位,這位吳清并非在下的學生,在下對此人之事也是一無所知,你們找錯人了。”
“尚書大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讓您認在下當學生,可是世子答應在下的。”
聽到世子名頭,徐遠山的目光微微一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