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得到你這個從未給予我一粒米的人來質疑嗎?”
沈默的一番話說的徐遠江滿臉通紅,他捂着胸口。
徐遠山一看弟弟這樣明顯是被氣到了,連忙過去攙扶。
“沈默,别太過分了,你和廣德伯府的恩怨另說,但這位好歹是你的長輩。”
徐尚書沉着臉訓斥沈默。
“徐尚書,廣德伯府都不管此事,你又何必強按着李狀元回頭。”
看不慣兩兄弟的人站出來。
“就是,不是說廣德伯府請大師算過他克親這才斷親的嗎?
既然都已經斷親,你閨女都不在意,你們也不要多事了。”
那人隻差說讓徐尚書不要多管閑事。
就在這個時候,太監來宣上朝。
衆官員紛紛整理儀容。
王繼玖拍拍學生的手:
“你剛才應對雖然犀利,但并沒有過錯,對待那些惡意就要反擊。”
他接着又低聲在沈默耳邊隻用兩人聽的到的音量道:
“咱們的陛下呀,最是讨厭愚孝的人。”
師父都已經說的這麼明顯了,沈默如果還說不知,那就是傻了。
而且他明明就隻有正六品不需要上朝,但老師卻帶着他上朝,這就是很明顯的信号了。
皇帝要重用他,但重用的條件那就是他不能被世家掌控。
“老師教誨,學生謹記于心。”
沈默和徐家兄弟的這番早朝前的争執,有人叫好。
覺得廣德伯府目光短淺自作自受,也有人冷眼旁觀。
當然,也有人看不慣沈默這種違背長輩意願的行為,特别是那些與大學士有嫌隙的人。
他們看到大學士的學生,竟然得到皇上的如此重視,自然氣得咬牙切齒。
朝堂上,政事讨論完畢之後,溫禦史站出來。
他鄙夷的朝着沈默投去一眼,朝着皇帝躬身說道:
“皇上,臣本宣奏李狀元忘本不孝,應該剝奪狀元功名。”
之前的瓊樓宴這位溫禦史并沒有參加。
所以對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
隻聽說過新科狀元出自廣德伯府,卻和廣德伯府斷了關系的。
溫禦史現在又目睹了徐家兄弟和沈默的對話,頓時就對沈默非常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