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白布,從容的轉身來到這些人的面前。
目光掃過衆人:“剛才誰說要幫我們家做決定來着?”
“沈默,你這是什麼态度,你沒事也不聯系家裡,不聯系族中,可把我們吓得,我們以為你死了才在這裡商議。”瘦高個的老頭吹胡子瞪眼的喊道。
“您老三年前動手術,還是我安排國外的醫院。”
說完沈默又看向族中衆人:“我真是沒有想到族中這麼多人盼着我死,我知道這次暗殺也是你們中的人手筆。”
“沈默,你說這次被人暗殺?”
“嗯,有人在暗網下要我的命。”
“沈默,那也不可能是族中,大概率就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
“三族老,你兒子人現在還被澳門賭場拘押着。”
“你胡說什麼?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沾染賭博?我們家祖訓就是不能沾染賭博。”三族老心中一慌,不明白沈默怎麼知道這件事。
沈默又把臉轉向了沈瀚業,前世沈瀚峰就是過繼了沈瀚業的兒子沈皓軒。
“堂叔很不服氣,當年我爺爺繼承了産業?”
“哼,你回來了那這件事就算了,還讨論什麼?沈默,沈家的産業不是你這一房的。别怪我們這麼做,我們都是為了沈家的發展。”沈瀚業笑的像是一個老好人,好像是全無算計。
“哦,可是祖爺爺當初就是把财産全都給了我爺爺,我們這一房繼承,也是我們這一房發展起來的沈氏,我不覺得和你們有任何的關系。”沈默壓根不理會這些人口口聲聲把他家的産業說成族中的。
在古代宗族就是這樣的吃絕戶,就算現在是法治社會了,那些宗族還是以族為名,侵吞那些生不出兒子的家族,所以不少人家才會對男性這麼渴望。
“沈默,你别太過分了。除非你要除族。”沈瀚業威脅。
“這也是所有族中人的主意嗎?哦,那也正好,我也正想要從族中分出來。另開祠堂,因為你們全都是暗網下單的嫌疑犯。”
沈默的話讓祠堂所有的人全部震驚,包括沈瀚峰。
沈家是大族,傳承就有好幾百年。
這中間雖然也有分裂出去,但近幾十年裡面,并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分出去之後另開祠堂,女人也有繼承家産的權力,也能進祠堂商議事情。都已經新社會了,還搞那一套男尊女卑這一套,就你們這些人嘴臉,怎麼好意思。”
“你這是倒反天罡。”
“你不服就去法院起訴,看看法院支持誰?我們國家可是法治社會。反而是你們這種,我去告你們霸占财産看看法院支持誰?”沈默大聲說道。
“沈默,别說氣話,你們一家還要在族中生活的,沒有族中也沒有你們家,做人不能忘本。”這時候有族老反應過來安撫沈默。
“五族老,我這是怕呀,有人能一次在暗網下單,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是族中人了,你們也不會惦記我家的産業,哦,對了,我來的時候已經請律師起草了遺囑,如果我死于意外,死後除了留給爸媽和妻女生活的,其餘的全都捐給國家。”
“爸,你還留着吃殺豬飯不成?回家了。”
說完沈默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祠堂。
“沈默,你給我站住,沈瀚峰,你要是不能把你兒子叫回來說清楚,你們一系的牌位我明天就讓人劈了當柴燒。”
“爸,盡管讓他燒,他沒膽子。沈家祠堂是我家捐助重建的,要是他這麼做了,老祖宗們都不會放過他。”
沈瀚峰跟着兒子出去,坐到了車上,他這才仔細的把兒子打量了一遍。
“兒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真是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