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被九歲的女兒罵的毫無還嘴之力,又聯想自己馬上要槍決,賈媛媛痛哭出聲。
但是沒有人同情她,這是她要付出的代價。
回家路上,沈默看到小姑娘情緒一直不高,呆呆的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些什麼。
“想不想吃點什麼?”
沈若惜搖頭:“爸爸,我想要去射擊。”
“好,那我們就去射擊場。”
沈默汽車一個拐彎前往射擊場。
沈若惜拿着弓,一箭一箭的對着靶心射擊。
随着注意力的集中,她把所有的煩心事全都抛諸腦後,也把那個女人的面孔從她的記憶深處慢慢驅除。
“爸爸,我恨她,可是現在她要死了,我罵了她,還罵哭了她,可是我發現她并不是為自己所作所為而痛哭,她隻是痛哭自己要面對的命運。我又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爸爸,我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得知她要死了,我心中還有些竊喜,還有輕松,您說我是不是過于冷血了?”
這一刻,沈若惜的眼中隻有茫然。
沈默伸出手,下意識的就要去摸摸小姑娘的腦袋,但想到沈若惜平常的抗拒,收回手來。
“爸爸要是現在掉泥坑裡,你什麼反應?”
“那我肯定笑死呀,你這麼大人了掉泥坑裡,可不搞笑嗎?”想到這個畫面,沈若惜就不由笑了起來。
沈默咳嗽了一聲,這個比喻不對,換一個:“爸爸要是遇上殺手暗殺,受傷……”
他整句話沒有說完,小姑娘已經飛撲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巴。
她“呸呸呸”了三聲。
“剛剛這話我說的,吐掉了,不好的事情别找上來,童言無忌。”
沈默:……還能這麼操作的嗎?
“爸,以後可不能這麼咒自己了,若惜不想爸爸受傷,一點兒都不要。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要爸爸一直好好的。”
感受着女兒的擁抱,沈默很想要開懷大笑,也有一種發自内心的養女兒的快樂。,
但感受到小姑娘臉上的淚意,他還是憋住了笑。
算了,不笑了,免得小姑娘破防。
豪華的歐洲古堡,此時正在舉行宴會。
古堡大廳金碧輝煌。
紅酒香槟,身着宴會的禮服的男男女女在小提琴和鋼琴的演奏中翩翩起舞。
穿過宴會廳,是一間龐大的遊樂廳,這裡擺放了好幾張賭桌,每個賭桌玩法不一,有玩黑傑克的,有玩百家樂的,也有玩輪盤的,每張牌桌上都有不少人參與。
陳雅霖帶着方璐也在其中一張牌桌上玩着牌。
盡管陳雅霖讓方璐放輕松一些,可是方璐還是很緊張,她的臉色甚至還有些白。
好在一群白人中,她的臉色蒼白一些也看不出來,反而還有一種楚楚動人的姿态。
進入賭場以來陳雅霖一直在輸錢的狀态當中,投入進去的已經有好幾百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