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好戲和我相同血型的隻有姐姐,可是她剛受了傷,還是算了……”
傅北辰蹙緊着眉,目光在我和葉芹之間徘徊,最終定格在我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紮。
“沒事,她堅持得住。”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4:
說完那句話後,傅北辰走到床邊,輕輕地我握住我的手。
“沈念,你知道的,葉芹她不能有事,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一起,你也才能活下來。”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這次之後,你就再也不用受苦了,我也會用我的最大的能力補償你的。”
見我不說話,他紅着眼睛。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非常生氣,但你以後,你就能明白的。”
話落,他咬牙扶着葉芹出了門,站在門口跟門外的人低聲說了幾句,又進來回頭望了我一眼,眼神中滿是愧疚與無奈。
“聽話,我先陪葉芹去醫院,晚上了再來看你。”
留下一句話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很快,醫生就拿着采血工具走了進來。
傅北辰不知道的是我流了産,加上受傷,身體原本就已流失了很多的血。
再繼續抽血,隻會加速我的病情。
果真,剛抽沒多少,我便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儀器上的警示燈急促閃爍,心跳監測儀發出刺耳的蜂鳴聲。
醫生連忙給傅北辰打去了電話,接電話的卻是葉芹。
“傅總說了,繼續抽,不會有什麼事的。”
醫生歎了口氣,無奈地執行命令,針頭再次刺入我的血管。
随着血越抽越多,床邊的儀器的報警聲響起,我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镯子脫手,在地上砸成了四分五裂。
那上的裂痕,就像是蜿蜒在我身上的傷口一般。
我在臨死前最後一秒,将照片和一個錄音讓助理給了傅北辰。
随後無力地閉上眼,感受着生命随着血液,一點點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