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交代一會兒李公公的人在太液池邊等着,隻要盯着榕甯到了那裡便是。
此番絕不能節外生枝,找到簪子就快些帶她走。
榕甯偷偷撿起了一塊兒石頭。
纏枝心頭捉急,忙道:“姑姑,你确定是掉在這邊嗎?怎麼找不”
咚!
纏枝身體僵硬的轉身看向身後的榕甯,那張曾經溫柔明媚的臉,此時陰冷至極,像是地獄裡走來索命的惡鬼。
溫熱的血順着她的額頭滲了出來。
纏枝張了張嘴,倒了下去。
榕甯唇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既然你們選擇不放過我,那就開始吧,你是第一個!”
沾了血迹的石頭丢到了一邊的草地裡。
她将纏枝拖到了巨大的太湖石後藏起,随即轉身朝着景和宮疾步折返了回去。
這座吃人的宮城,她再也出不去了,既如此,就留下來。
想來那溫清絕對想不到,她又回了景和宮。
今日是宮女離宮的日子,大齊皇朝每到這個日子會放一批宮女出宮。
出宮前都會辦離宮宴,故而各處都鬧哄哄的,這也是榕甯活命的唯一時機。
媚藥的藥勁兒漸漸蔓延而上,榕甯走得快,發作的也快。
她狠狠咬破了唇,銳利的疼痛讓她感覺好了一些。
她快步走進景和宮的後花園,她是景和宮的榕甯姑姑,便是來往的宮人心生詫異,也不敢攔下盤問。
宮人們都對她恭敬至極,一路暢通無阻。
榕甯一直找到花房裡服侍花草的小太監小成子。
她對他曾有過救命之恩,關鍵時刻隻能賭一把。
“姑姑!”小成子忙站了起來,驚訝的看向榕甯,“您不是出宮了嗎?”
榕甯身體微微發抖,她死死盯着小成子,将身上的金銀細軟通通塞進小成子手裡。
“你别說話,聽我說,兩件事!”
榕甯臉色發白,語氣嚴厲。
小成子倒是被吓住了,噤聲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