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喜歡她是因為她與世無争的率真恬淡的性子。
後宮那些女人搶破了頭的争寵,她像是一朵與衆不同的解語花一步步走進了他的心。
如今僅僅因為他寵幸了她身邊的大宮女,便是如此暴戾。
蕭澤冷冷笑道:“溫貴妃好大的威壓啊,竟是連朕親自冊封的甯貴人也非打即罵?”
溫貴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蕭澤對她一向溫柔,從未這般疾言厲色,她臉上的血色盡失漸漸蒼白了幾分。
原以為他一大早來景和宮,是覺得昨夜對她太過苛責,便是來寬慰她的,沒曾想依然是奔着榕甯這個賤婢來的。
溫貴妃轉過臉死死盯着一邊跪着的榕甯。
昨天夜裡的屈辱讓她再也壓不住性子,不禁擡高了聲音道:“回皇上!臣妾沒打她,她冤枉臣妾!況且她也該打!”
“大齊立國,素來講究禮儀規矩,她一個小小的貴人,恃寵而驕,見了本宮也不跪,怎麼就打不得?”
“她身為本宮的大宮女,擅自爬龍床,又如何教訓不得?”
四周服侍的人具是被溫貴妃的話吓呆了,唯獨跪在地上的榕甯微微低頭,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好一個直爽可愛的溫貴妃。
榕甯當年為了讓溫清得寵,依着她的性子幫她樹立了這麼一個率真敢言的形象。
可她太驕傲了,自視甚高,與後宮的女人争寵,她不屑一顧。
正因為如此才被人陷害,進了冷宮。
是榕甯一步步幫她出謀劃策,才走到了今天。
所有的髒事兒全她榕甯做了,她溫清卻是人淡如菊,品性高潔,率真純潔的解語花。
如今她要親自撕碎她的僞裝。
她要在皇上和溫貴妃中間釘進第一顆釘子。
“好!好!”蕭澤是真的氣着了,點着溫清的鼻尖深吸了口氣。
“甯貴人臉上的紅疹需要好好救治,給朕傳太醫,至于你”
蕭澤冷冷看着溫清:“溫氏還需修心養性,禁足景和宮,好好養一養你的性子!”
“皇上!”溫清頓時愣在那裡,眼底的失望一點點沉澱。
這麼多年的帝妃感情,他竟是如此不顧及她的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