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香粉蓋了蓋,臉上的笑容卻很淡:“你吩咐下去,景和宮服侍的宮人切莫驕縱,若是誰出了岔子,本宮定不輕饒。”
錦繡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忙應道:“奴婢曉得輕重。”
随即心頭卻掠過一絲不屑,她之前在花房裡幹活兒,後來被調撥到景和宮服侍新進位的小主甯貴人。
原以為是個豁得出去争寵的,她也好跟着得些榮華富貴,哪曾想也是個膽小懦弱的。
錦繡也隻敢心裡想想,面上不敢顯露。
榕甯正待梳妝,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守門的小宮女紛紛跪倒一片,蕭澤大步走了進來。
榕甯倒是驚了一跳,昨天夜裡折騰了一晚上,如今下了早朝又趕了過來,這要是傳出去怕是得弄出個禍國妖妃的罪名。
她上前一步沖蕭澤躬身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不必多禮,”蕭澤扶住了榕甯的手臂,細細看她的臉。
“随朕來,”蕭澤攥着榕甯的手坐在了梳妝台前,撿起了台子上的螺子黛,輕輕挑着榕甯的下巴。
“朕為你畫眉,”蕭澤笑容溫柔。
榕甯那一瞬有些晃神,她原本就不求帝王的真情,從始至終景豐帝都是她複仇的工具,此番
溫清直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責罰宮人被撞見了。
她這一次被趕到這裡,很大原因是守着門的宮人在皇上駕到時沒有及時通報,這才誤傷了皇上。
紅绡這個賤婢壞了她的大事,這些日子她來東四所居住,别的奴婢都被内務府帶走重新分派任務,隻給她留了近身服侍的紅绡和綠蕊。
她也不笨,總覺得是紅绡故意害她的,可這個賤婢不承認,說是困極靠着門邊睡着了。
溫清絕不是寬宏大量之人,這些日子獨獨磋磨紅绡一個人。
此番沒想到撞見她教訓奴婢的竟是剛被皇上封為甯嫔的榕甯。
溫清瞧着榕甯一身紅衣,盛裝打扮,說不出的明豔動人,一口氣差點兒沒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