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瞧着她是真的怕了,難免心軟了幾分,擡起手緩緩撫過溫清的臉頰:“朕早就原諒你了,你不必再挂懷。”
“臣妾多謝皇上,”溫清笑了出來。
蕭澤促狹的看着她道:“愛妃經此一遭倒是懂事了不少。”
蕭澤牽起了溫清的手吻了吻,突然愣在那裡,随即定定看向溫清的手指。
纖細的手指骨節竟是生了凍瘡,許是他抓得緊,溫清因着疼痛悶哼了一聲。
蕭澤臉色一怔:“清兒?”
溫清眼角微微發紅,低下了頭:“皇上,沒什麼的,臣妾在東四所挨凍也無所謂,隻要皇上能原諒臣妾,臣妾心中也是熱的。”
“挨凍?”蕭澤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東四所雖然不比其他宮殿好,可也不是什麼冷宮,即便是冷宮也不能将後宮的嫔妃們凍成這個樣子?
“李公公!”
外面候着的李公公疾步走了進來,躬身行禮。
蕭澤冷冷道:“将東四所那些沒用的奴才處置了去!”
“是!”李公公領命退了出去。
溫清微垂的眼眸間掠過一抹快意,這些日子她在東四所住着,那些見風使舵的奴才都以為她溫清完了。
一個個給她吃剩菜剩飯也就罷了,竟是連她取暖的炭火也要克扣,當真是找死。
蕭澤心疼的擁住溫清低聲道:“明日就從東四所搬出來吧。”
溫清點了點頭,随後臉上掠過一絲苦澀,似乎有難言之隐,又不便說出來。
蕭澤笑問道:“怎麼?愛妃不願意搬出來陪着朕嗎?”
溫清低聲道:“皇上,臣妾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答應,東四所是臣妾該去的地方,臣妾若是搬出來”
蕭澤頓時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那個溫柔可人給他做冬芥餅的女子。
“你”他竟是有些猶豫。
溫清的一顆心沉了下來,她練綠腰舞的時候不曉得吃了多少苦,服用了多少難以下咽的秘藥。
如今能不能比得過榕甯那個賤婢,就在此一搏了。
沒想到臨到頭,蕭澤為了榕甯竟然會猶豫。
她深吸了一口氣,滿是凍瘡的手指輕輕撫過蕭澤還殘留着汗意的胸膛緩緩道:“皇上,切莫為了臣妾這般為難,臣妾便是住進了東四所,也沒什麼不好的,皇上為臣妾做的已經夠多了。”
蕭澤瞧着眼前女子的凄楚容顔,心頭的那點子猶豫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