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身後傳來的輕柔腳步聲榕甯都沒有聽見,突然一隻修長的大手輕輕裹住了她的手。
她頓時驚了一跳,差點兒跳起來。
“别怕,是朕!”耳邊傳來蕭澤促狹的笑意,龍涎香的氣息從身後将她包裹。
蕭澤的手裹着榕甯的手,在雪紙上細細劃過笑道:“這個字得這麼寫,才能立起骨架,讓字形更加好看。”
他的聲音溫柔缱绻,吐出來的熱氣噴在她的耳邊。
榕甯心跳加快了幾分,耳朵紅透了的。
蕭澤最喜歡榕甯這種小兒女般的害羞情态。
此番暖閣裡燒着銀霜碳,将暖閣裡的氣溫籠得暖烘烘的。
榕甯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素色中衣,将她玲珑的曲線顯露無疑。
蕭澤嗅了嗅她頸邊蘭花的香味,低聲笑道:“愛妃籠的什麼香,這麼好聞?”
“皇上!”榕甯到底不自在了些,不露痕迹偏了偏身子。
上一次家宴,所有人都嘲諷她被溫清當衆奪了恩寵,蕭澤當下牽着溫清的手離開,全然不顧及她的臉面。
後來甚至将她從景和宮的主位踢了下去,更是對她曾經被溫清鞭打的事情隻字不提。
從那以後,榕甯對蕭澤稍稍有些寒了心。
原來所謂的帝王恩寵,都是蕭澤的心血來潮罷了。
可她榕甯從來不敢奢求帝王的真心,她明白此時絕不能将蕭澤從她的身邊推開。
随即榕甯轉身抱住了蕭澤的腰身,将頭埋進了他寬厚的懷裡,低聲嗔怪道:“皇上怎麼悄無聲息地來了,那些奴才該打,也不說通報一聲,臣妾給皇上行禮。“
榕甯忙朝着蕭澤躬下身去,卻被蕭澤扶住手臂。
蕭澤笑道:“是朕不讓她們通報的,甯兒。”
蕭澤擡起手,手指緩緩撫過她凝脂般的臉低聲道:“這幾日,朕沒有來陪着你,是不是生了朕的氣?”
榕甯忙笑道:“臣妾哪裡敢?隻不過”
榕甯靠向了蕭澤的懷,聲音酸楚:“臣妾有罪。”
“臣妾明明知道身處後宮,應該看得明白,皇上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上是大家的,可臣妾還是嫉妒,吃醋,臣妾喜歡皇上,所以才會有這樣不該有的心思,還望皇上恕罪。”
蕭澤果然被榕甯的話打動,臉上的表情難得多了幾分動容,将榕甯緊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