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擡眸看向蕭澤到底心虛,低聲呢喃道:“不是的,不是的,臣妾”
嘩啦!
蕭澤手中的琺琅盞朝着溫清擲了過去,擦着溫清的額角砸過,将溫清的額頭劃破了一道口子。
“皇上息怒!”榕甯忙磕頭。
溫清捂着額頭上的傷口,鮮血順着她的指縫滲了出來。
纖白的手掌遮擋着額頭上的傷口,也遮擋住了她眼底的無邊恨意。
果然蕭澤對榕甯這個賤人上了心,竟是為了她傷及自己。
李公公明明告知她,皇上在養心殿處理江南冬汛帶來的水患,絕不可能來後宮。
乘着這個機會,她這幾天才會抽出時間磋磨榕甯,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最好自亂陣腳,怎麼此番竟是趕到了景和宮?
還是選在她再一次動手打榕甯的時候。
之前榕甯是個宮女剛得寵的那陣兒,她都能被蕭澤懲罰,如今榕甯更是得寵的甯嫔。
這些日子的恩寵,讓溫清的性子有些張揚了,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纰漏。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溫清挪開手緩緩匍匐在蕭澤的面前,聲音微微發抖:“臣妾有罪,還請皇上責罰。”
她重重磕了一個頭,頭上的傷口更是掙裂開來,血迹都擦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蕭澤瞧着她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想起了她的綠腰舞,想起和她共同度過的那些糜豔時光,心軟了幾分。
“罷了,不必磕了,你這幾日的坐胎藥緩緩再喝!”
蕭澤本來今日在養心殿裡處理公務,已經感到疲憊不堪,準備在養心殿裡歇下,不想雙喜無意間提及溫貴妃的綠腰舞。
他頓時心底熱辣辣的,竟是有些渴望。
此時早已經掃了興緻,若是再去甯嫔偏殿也沒什麼意思,随即冷冷道:“擺駕啟祥宮。”
“是!”李公公淡淡掃了一眼一邊躬身跟着的雙喜,眸色陰沉寒冷。
雙喜肩頭瑟縮了一下,神色很快恢複如常,低着頭跟在了李公公的身後。
他既然坐在了甯嫔娘娘的這條船上,就得風雨同舟,已然得罪了李公公,早已沒有退路了。
甯嫔曾經和他說過,李公公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