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卻死死盯着她,婉嫔心頭發慌,可是自家娘親被她抓住了什麼把柄,她也隻能忍着。
溫清急聲道:“方才說太後娘娘老是夢到邵陽郡主,做噩夢,是嗎?”
婉嫔臉上笑容僵硬,不曉得她為何問起這個回道:“确有此事。”
溫清松開了婉嫔,眼底帶着狂熱的興奮和嗜血的殺意,她喃喃自語:“做噩夢”
溫清似乎不太放心,再一次追問道:“你确定這個消息是真的嗎?”
婉嫔臉色有些發沉,可也不敢發作出來。
現如今溫清就是個瘋子,也不曉得她怎麼了。
之前行事還有些章法,隻是為人稍微跋扈高冷了一些,可自從她身邊的宮女爬龍床,她估計也是受了刺激,行事越發的乖張起來。
她的母族鄭家僅僅是商人罷了,哪裡敢和這些封疆大吏的女兒一争高下,婉嫔陪笑道:“溫姐姐放心,太後娘娘身邊服侍的人,有一個與我們鄭家頗有一些關系,所以這消息是可靠的。”
“嫔妾覺得太後娘娘之所以對甯嫔如此态度,大概還是和邵陽郡主有些關系的。”
溫清徹底松開了婉嫔,仰靠在椅背上,随即想到了什麼,起身笑道:“本宮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暫且回宮了。”
她終于要走,婉嫔頓時松了口氣,起身沖溫清躬身福了福:“溫姐姐慢走!”
溫清轉身走出了漣漪宮。
婉嫔眉眼頓時陰沉了下來,突然脫下自己的衣衫。
方才僅是被溫清扯了扯衣袖,她就覺得穿着這件衣服不太舒服了。
她将衣服丢到了一邊,木槿忙走了過來撿起了衣服,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主子:“主子,這衣服如何處置?”
婉嫔冷冷道:“不幹淨了,扔了吧,惡心。”
木槿抱怨道:“這溫氏也是個不大注意的,得了蛇纏腰的病剛好了幾分便來招惹主子您,還差點兒撕爛了主子的衣袖,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婉嫔冷冷笑道:“能不急嗎?呵,景和宮都快變成冷宮了。”
這邊溫清腳下的步子急切又慌張,她心中的那些消息一點點的串了起來。
終于溫清停下了腳步,身後的紅绡差點撞上去忙跪了下來。
溫清突然想到了什麼:“紅绡,你母親不是南疆行巫蠱之人嘛,想必你也懂得一些,是嗎?”
紅绡臉色煞白,不知道這個魔鬼又想幹什麼。
溫清眼眸緩緩眯了起來,唇角染了一層笑。
一場倒春寒襲來,立春後竟是雨雪交加,濕冷的空氣裹挾着冷清的氣氛,讓景和宮裡裡外外都冰冷如霜。
春宴馬上要開始了,帝後為了彰顯對農耕的重視,到時候會舉辦春宴為農事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