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磨了磨後槽牙,眼底滿是怨毒之色。
榕甯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今日所受屈辱盡數還給你這個賤人。
榕甯緩緩走進了正殿,繞過屏風沖坐在正位上的溫清福了福,随即直起身看向溫清:“娘娘請嫔妾來不知所為何事?”
溫清審視的看着榕甯,這個賤人整整一天去了哪裡?
此番瞧着她沉穩有度的神情,貌似也看不出絲毫的蛛絲馬迹。
“妹妹好大的威風啊,整整一天不見,剛回來便是要立威嗎?”
榕甯輕笑了一聲:“偏殿裡的丫鬟們生了嫌隙,讓溫姐姐見笑了,幾個奴婢罷了。”
溫清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高聲斥責道:“榕甯,你整整一天去了哪裡?莫非又觸犯了什麼宮規?”
榕甯這一遭去太液池邊邂逅蕭澤,不曉得精心設計了多久。
她怎麼可能輕易就和溫清攤牌,隻是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溫姐姐不必擔心嫔妾,嫔妾既然進了這座宮城,一旦出不去,便是再也不會出去了。”
“諾大的大齊後宮,嫔妾又能去哪兒,也就是賞景宣懷罷了。”
榕甯淡淡笑道:“溫姐姐,若是嫔妾沒記錯得話,宮裡頭的規矩是一宮的主位負責照顧宮所裡的其他嫔妃,可沒說要限制嫔妾的自由啊!”
溫清死死抓着椅子上雕花的扶手,定定看着面前這個女人,心底竟是沒有來由的多了幾分恐慌。
她到底在幹什麼?
溫清眼眸微挑冷冷看着榕甯:“榕甯,你被太後娘娘厭惡是你的命,不管你怎麼補救都會慘死,本宮等着這一天!”
溫清現在也不敢太過處置這個女人,如今榕甯剛被太後弄到景和宮,她再鬧出動靜就不好看了。
她打算冷處理這個女人,到時候等皇上對她的新鮮勁兒過了,她就得被太後賜死。
可現在榕甯說話還是這麼嚣張跋扈,溫清反而謹慎了起來。
她沒有太多的機會對付她了,每一次失敗,意味着對眼前這個賤婢的掌控越來越力不從心了。
溫清緩緩道:“本宮這一次春宴必會拿回所有的,你便好好守在宮裡頭,慢慢失寵爛掉吧!”
榕甯暗自好笑,看來這一次春宴溫清準備好了争寵的手段。
溫清沖榕甯厭惡的擺了擺手,榕甯退後回到了偏殿。
“小成子,你現在去外面撿點兒可燒的樹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