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趕到攬月閣的時候,其他的嫔妃都已經到了。
一群莺莺燕燕臉色焦急,也不敢大聲喧嘩,一個個杵在攬月閣門口等消息。
皇上和王皇後已經進去了,凡是行宮能宣召的太醫盡數都進裡面診治。
蕭貴妃臉色冰冷,看到榕甯走來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沒有罵出來。
皇帝是鐵了心地寵着她,此番不适合動手。
宮人們搬來了椅子放在外廳,宮嫔們紛紛坐了下來。
事情緊急,也不講究位分品級,各自随意坐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裡面的消息。
蕭貴妃斜觑了一眼榕甯,冷冷笑道:“好端端的一場春祭,當真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沖撞,晦氣!”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榕甯,榕甯低下頭保持沉默。
這個時候不适合鬥嘴,畢竟嘴巴上争長短,沒什麼意思。
當務之急還是陳太後的病情,之前在坤甯宮的時候就經常夜晚突發癔症,後來張太醫開了方子調養得很好了。
如今怎麼突然暈了過去,難不成晚上又做了什麼噩夢?
榕甯眉頭微微蹙起,不曉得陳太後到底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病,竟是如此反複夢魇,甚至影響了身心健康。
蕭貴妃瞧着榕甯低着頭,對她愛答不理的樣子,心底更是恨毒了幾分。
一個賤婢罷了!裝的什麼清高?
她剛才的冷嘲熱諷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沒什麼力度。
蕭貴妃正自憋屈的時候,攬月閣的門終于打開,迦南一臉疲憊地走了出來。
“奴婢給各位主子請安,太後娘娘已無大礙,各位主子可進去了。”
蕭貴妃忙起身帶着一衆嫔妃走進攬月閣,榕甯擡眸看去,遠遠便看到歪靠在鳳榻上的陳太後。
陳太後雖然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可臉色蒼白如紙,似乎方才在夢魇中受到了什麼驚吓,神情委頓。
蕭澤和王皇後坐在陳太後的下手位,兩個人都是夜半被喊醒,此番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蕭貴妃當着蕭澤的面兒也不敢說什麼,帶着衆嫔妃跪下給陳太後請安。
“請母後一定要保重身子,母後安康便是我們做小輩的福分!”
其他嫔妃紛紛附和,磕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