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小成子賣了個幹淨,還将他保管在自己這邊的銅環也一并交了出去。
芸祺甚至也看到小成子放過鴿子,她說她也喜歡鴿子,能不能抱一抱。
就在那個時候芸祺在鴿子脖子上做了手腳,也是将小成子送進慎刑司的關鍵。
當初紅袖說了,隻要她将小成子的鐵環放在鴿子的脖子上,就會給她五百兩銀子。
其實小成子給她的銀子比這多得多,她自己也不知為何,被這五百兩迷了眼睛。
她此番被甯嫔抓住,又有些亂了方寸。
榕甯定定看着她:“按照本宮吩咐的,寫上你和小成子是對食,就說這鴿子是小成子為了讨好你養着玩兒的,和小成子沒關系。”
“隻是後來蕭貴妃身邊的紅袖找到你,讓你血口噴人陷害本宮,你才給小成子的鴿子上做手腳,這上面要寫的真真切切,寫錯一個字”
榕甯突然冷笑一聲,轉身一把匕首狠狠刺進芸祺爹的另一隻手,鮮血從他的手心湧了出來,芸祺爹疼得幾乎斷了氣,這下子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有的人都覺得榕甯是那種溫溫柔柔的女子,可沒想到她還真的動手?
她甚至親自動手,這般得狠。
“不,不要!你放了我爹娘,放了我弟弟,我寫,我寫。”
芸祺徹底慌了,忙趴了過去,拿起了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但凡入宮能做宮女的人,多多少少都識得幾個字。
芸祺和其他宮女不同,她家裡窮得揭不開鍋,入宮前芸祺什麼都沒有學到,入宮後,才在宮裡辦的宮學學堂學習,跟着聽了些日子學到了皮毛。
如今紙上的字越發醜亂,讓人瞧着心煩意亂。
榕甯讓芸祺将前因後果都寫出來,事無巨細。
芸祺倒也乖巧,按照榕甯說的都寫了下來。
榕甯看過了書信後,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看向面前慌亂的芸祺:“有這份供述還不算數,我要你以死明志。”
芸祺頓時傻眼了,甯嫔就是要自己死。
難道就要像溫貴妃身邊的紅绡姐姐,為了攀扯主子,一頭碰死在柱子上?
可是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不,不,我不敢,奴婢求娘娘原諒,求求娘娘放過奴婢。”
榕甯冷笑了出來:“都走到了這一步,本宮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