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頓時打了個哆嗦,她和妹妹都是蕭貴妃的陪嫁丫頭,當初跟着主子進宮,也是為了搏一條好出路。
凡是宮裡頭放出來的宮女,再不濟也能配個護衛,太醫之類的,很多小門小戶甚至還相求宮裡頭放出來的女子做當家主母,自然有她的派頭和規矩。
如今妹妹還在蕭貴妃的啟祥宮裡當差,她深吸了口氣,緩緩低下頭。
蕭貴妃松了口氣,突然擡起手狠狠一巴掌掌掴在紅袖的臉臉上。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紅袖的臉都被打偏了。
蕭貴妃死死盯着她冷笑道:“你還不認罪?本宮放在床頭盒子裡的銀票少了幾張,竟是你偷了本宮的銀票?怕不是你私會外間的情郎,被那浣衣局的芸祺撞見,便是生了如此殺人誅心的離間計?讓小成子和芸祺反目成仇?”
“說!是不是如此?”蕭貴妃怒斥。
紅袖跪跌在冰冷的青石地面,整個人瑟瑟發抖。
一邊站着的榕甯不禁暗自冷笑,當真是難得,短時間内竟是編出來這麼個話術?
可真是将皇上當傻子了。
不過蕭貴妃的父親蕭老将軍此番正是軍功在身,聲勢正隆,此時便是蕭貴妃當面承認陷害她甯嫔,蕭澤也不能将她怎麼樣。
榕甯眼眸緩緩沉了下來,她也不指望在此時此刻扳倒蕭貴妃,不現實。
蕭澤再喜歡她,也不及他的家國天下,萬裡江山。
不過人心中一旦種下了尖刺,這根刺就會越紮越深,會流血,會疼。
等到蕭澤疼得受不了的那一天,便是蕭貴妃真正的死期。
而今,她不過是在蕭澤和蕭貴妃之間種下了一根小小的尖刺罷了。
蕭澤看着面前的蕭貴妃胡說八道,不禁氣笑了,臉色鐵青。
許久他點着地上的紅袖冷冷道:“來人,關到慎刑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