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李公公瞧着榕甯走了出來,忙躬身行禮。
這些日子李公公算是看出來了,這位主子絕對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
榕甯淡淡看着李公公緩緩道:“皇上已經歇下了,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有什麼事,明天再回禀。”
“是!”李公公小心翼翼道。
榕甯不再理他,帶着蘭蕊撐着傘朝着自己的聽雪軒走去。
雨幕很大,隐隐約約間看到溫清竟然跪在養心殿外面。
雨水澆灌在溫清的臉上,她搖搖欲墜,還是不肯離開。
榕甯走了幾步,雨傘遮擋在溫清的頭頂,溫清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你看到本宮如今這個樣子,很得意?”
榕甯淡淡笑道:“得意?那是自然啊!令尊大人多行不義必自斃嘛!”
溫清一把抓住榕甯的衣擺,死死盯着她:“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知道你恨我,是你對不對?”
榕甯将衣擺從溫清的手中扯了出來,俯身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道:“你們溫家有如今下場,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你敢說你父親沒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當鬼當的時間長了,還以為人人都像你們一樣?”
“本來你父親沒必要這麼早就死的,要怪就怪你行事太招搖,你以為王皇後能放過你?”
“你死了,她才能得到你肚子裡的孩子啊!”
溫清登時臉色煞白,緩緩跌坐在了地上,雨越下越大,髒污的泥水濺在她的臉上,她眼神空洞的看着養心殿滲透出來的燭火,随即暈了過去。
李公公也不敢托大,忙禀告蕭澤。
畢竟溫清懷着身孕,蕭澤縱然是萬般氣悶也不能讓她出什麼岔子。
“去請太醫!”
“傳話下去,将溫氏圈禁在景和宮,任何人不得進出。”
三天後,溫詹被拉回京城枭首示衆。
溫家被查抄,男丁斬首,家眷流放嶺南。
便是溫詹行刑的最後一刻,溫清都被關在景和宮,沒能見自己父親最後一面。
溫清終于病倒了,這一病就是整整七天的光景。
這期間倒是讓王皇後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好醫好藥源源不斷的送進了景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