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痛襲來,綠蕊眉頭微微皺着,也不敢出聲,咬着牙撐着。
溫清看着女人吸了口氣道:“你我主仆一場,其實早已情同姐妹。”
“雖然本宮被軟禁在此,可外頭的那些東西卻是源源不斷的送進來。”
“對了,昨天内務府送了兩批蜀錦過來,說是等以後皇子出生可以做包被的,你去挑一挑,有喜歡的拿去做衣裳便是。”
綠蕊頓時驚慌失措,忙跪了下來,沖溫清狠狠磕了幾個頭。
“娘娘恕罪,奴婢何德何能,怎麼能用賞賜給小皇子的東西?”
綠蕊是真的害怕,可不是什麼矯情。
眼前的溫清早已經不是人,随時随地都會發瘋。
如今剛發完瘋,扯着她的手談什麼姐妹情深,她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可以随便騙到她?
可綠蕊身上除了這一身肉血肉,還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主子在乎?
她越想越害怕,不曉得主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溫清聲音稍稍冷了幾分,到底是個端不上台面的賤婢,可是如今除了這一步棋,她實在是沒有别的辦法能夠讓自己翻身了。
如今能在皇上身邊說得上話的,除了榕甯那種寵妃之外,也就隻有伺候皇上的李公公了。
至于那個雙喜小畜生,是甯嫔的人,雙喜當然不能用,唯獨李公公還能幫她一把。
想到此,溫清眼神裡略過一抹複雜,緊緊拽着綠蕊的手,笑了出來。
“咱們景和宮最近一直不順暢,明天晚上不如發個帖子下去,請能來得了的宮人過來聚一聚。”
“你們吃酒,本宮瞧着也樂呵樂呵。”
“但咱們景和宮的人也得将日子過得漂亮點。”
“你去請李公公過來,就說咱請他過來坐一坐,喝幾盅酒。”
李公公三個字剛從溫清的嘴裡說出來,綠蕊突然身體抖了一下。
她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面前的溫清,她到底要幹什麼?
綠蕊這些日子跟在溫清的身邊,蠢事也做了不少。
她已經看出來溫清是個極端自私自利的人,為了她自己個人私利,她可以犧牲掉别人的一切。
綠蕊畢竟跟了溫清這麼久,好端端的讓她去請李公公過來,吃酒?吃的怕是她綠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