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話音剛落,蕭澤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端着的白玉茶盞朝着李公公的腦袋砸了過去。
“混帳東西!你怎麼敢?”
“皇上,老奴”李公公再也說不出話來。
蕭澤怒罵:“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若是一個和你對食的宮女倒也罷了,這麼多死人,你給朕一個解釋!”
“不會是都與你風流快活後死的吧?”
李公公嗫喏着根本無話可說,即便是抵賴說不是他殺的,可畢竟是在他的住所牆壁裡挖出來的,他推拖不了。
蕭澤氣得臉色發白,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弄出這等喪心病狂的腌臜事情,叫他如何能忍?
“來人!給朕将這個老匹夫”
“皇上,何事動這麼大的肝火,小心身子!”
陳太後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朝着養心殿這邊走來。
榕甯眸色一閃,一顆心微微沉了下來。
蕭澤看到陳太後來了,起身與陳太後見禮。
王皇後和榕甯也沖着陳太後躬身行禮。
内侍又搬來椅子,蕭澤親自扶着陳太後坐下。
蕭澤笑道:“母後,您怎麼來了?”
陳太後薄涼的視線淡淡掃過了王皇後,停在了榕甯的身上。
榕甯眼觀鼻鼻觀心,躬身立着規矩,臉上的表情平淡無波。
陳太後移開視線看向了跪趴在地上的李公公,淡淡道:“皇上,今日且饒了這個狗奴才一回吧!”
蕭澤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他最近對朝堂新貴的扶持和拉攏,讓陳家這樣的世家坐不住了。
陳太後對他多方掣肘,如今他竟是連一個奴才都處置不了嗎?
一邊的榕甯也頗有些意外,多不過一個奴才而已,陳太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為了一個太監忤逆蕭澤的意思,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她一直以為李公公是王皇後身邊的人,沒想到經曆了梅園溫泉池的事件後,榕甯發現李公公的靠山不是皇後。
那就隻有太後了,可區區一個奴才讓太後這般看重,難不成李公公手裡有什麼陳太後的把柄。
再想到李公公可是蕭澤身邊近身服侍的内侍,這樣一來陳太後怕是還有控制蕭澤的嫌疑在。
畢竟不是自己親生的,陳家整個家族的榮耀和生死都拴在陳太後的身上,可是拴着他們的這根繩子因為少了血脈的加持,就變得沒有那麼堅實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