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榕甯想出去,最起碼見見自家爺娘老子,不想溫清說宮裡頭不太平留個老成持重的人看着,更穩妥一些。
如今想想哪裡是宮裡頭不太平,分明溫清心裡不在乎。
榕甯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溫清那麼恨她?
便是養一條阿貓阿狗,也應該有感情了呀。
榕甯下意識眉頭皺了起來,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随即聽雪軒外間服侍的宮人們紛紛跪地行禮。
“皇上駕到!”小成子聲音染着笑。
翠喜先一步麻利的打起了簾子,榕甯忙起身迎着蕭澤跪了下去。
蕭澤身上帶着幾分夜露的寒意,身着帝王常服,看到榕甯那張嬌俏的臉,臉上的表情緩了幾分。
這些日子整個大齊内憂外患,内部世家大族長年把持朝政,在地方更是随意占地,土地兼并。
在外,西戎,南诏,北狄虎視眈眈,尤其是北狄國力雄厚,絕對是乘你病要你命的存在。
如今江南地區水災,隴西一帶蝗災,颍州一代旱災。
蕭澤便是在邊地用兵,都得看蕭家人的臉色,調集糧食赈災得陳家人松口,王家人說是書香門
蕭澤話音剛落,榕甯不禁愣怔了一下。
她下意識問道:“皇上,我們去哪兒?”
蕭澤笑道:“出宮。”
榕甯心頭一怔。
前世,今生,她兩世為人,窮盡所有的努力都沒有踏出宮城一步。
為了出宮,她什麼都肯做。
可在蕭澤眼裡也不過是簡簡單單的出宮二字。
“高興傻了嗎?”蕭澤笑着刮了刮榕甯的鼻尖。
榕甯忙笑着躬身行禮謝恩,一邊的蘭蕊和翠喜捂着唇笑,急忙幫榕甯梳洗更衣。
蕭澤親自拿起一邊挂着的披風罩在了榕甯的肩頭。
“夜晚風大,注意着些。”
蕭澤牽着榕甯的手出了聽雪軒,得虧聽雪軒距離養心殿和前庭很近,不然光讓後宮那些嫔妃瞧着這陣勢,都能活活嫉妒死。
榕甯跟着蕭澤走出了聽雪軒,坐進了外面停着的馬車。
大内不準馬車行走,除了皇帝專屬的禦車,榕甯站在車前不禁愣了一下。
後腰被蕭澤輕輕扣住,還未等她說什麼,便被蕭澤打橫抱了起來送進了車裡。
車廂很是寬大,紫檀木屏風隔開了兩個空間,外間放着金絲楠小幾,旁邊是煮茶用的小紅泥爐子。
古琴,羊脂玉棋盤,鎏金飛龍花紋的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