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十八歲就在一起了,那時候的傅斯年雖然張揚,實則内斂。
我喜歡調戲他,他白皙的臉龐上,會因為我的一句玩笑話露出少年的粉色。
他家破産那天,他仿佛一夜長大,目光更加堅定,渾身透露出不服輸的倔勁。
我知道他一定會成功,卻忘了他成功後,不一定還會記得我們的約定。
後悔嗎?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我可以扶他起來,也可以讓他再次跌入泥沼。
2
此後,傅斯年出現的場合,就會有我的存在。
他搶拍哪塊地皮,我就高他一倍價格拍下。
他競标哪個項目,我就低他一倍價格拿下。
比誰有錢,他傅斯年還差得遠呢。
我沈星在運城稱霸的時候,他還隻靠着一個億,在一個小地方苦苦掙紮。
終于傅斯年撐不下去,獨自一人上門賠罪。
他站在我面前,不卑不亢,“沈少,這麼做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沈家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個敗法。”
聽出來了,他在教我做事。
我看了眼他身後,平靜地收回視線,問道:“周霖呢,他不來跟我道歉嗎?”
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身體微微彎曲,态度誠懇:“那天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但是是沈少先動手打的人,不管怎樣,雙方都有責任。”
這歉不道也罷。
我嘴角噙起笑意,扶額惋惜:“我承認我下手還是太輕,你最好讓他躲我遠一些,下次再動手,可就不是一塊蛋糕這麼簡單了。”
見我油鹽不進,傅斯年也不再妥協。
黑着臉說道:“既然沈少還不肯放過我的愛人,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以後還是商場上見吧。”
我向後靠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盛氣淩人,“好呀,不見不散。”
從我這離開後,傅斯年就開始聯系各個行業的大佬,跟他們談合作的事情。
可是在運城,隻要我一句話,沒人再敢跟他合作。
再加上當初傅家破産,其中牽連甚廣,除了我還有不少人不想讓他站起來。
沒想到周霖還是一個有着千萬粉絲的網紅,他在網上發視頻,痛斥我行業壟斷,故意針對傅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