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作多情了,哪怕我不去救他,也會有人救他。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卻沒有告訴我。
周霖也不是他花錢雇來演戲的人,是他的同夥,一直都是。
父親一把掐住我的下颌骨,力氣大得要将我捏碎。
四目相對,他眼底的怒火讓我心底一顫。
“關起來!”
父親發話了,我被關進了密室裡。
他手裡握着還帶血的鞭子,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吓得一路後退,直到無路可退。
“父親,我錯了。”
後來父親累了,鞭子上的血滴個沒完。
我奄奄一息趴在地上,腿上被子彈射出的傷口汩汩冒血。
身上的痛突然消失,時間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春天。
微風不驕不躁,暖陽緩緩流淌,明朗如玉的少年站在樹蔭下。
一個羞澀的男孩手裡舉着一封畫着愛心的情書,“傅斯年,我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吧。”
那個叫傅斯年的少年好沒有禮貌,擡手就把男孩的情書扔到了垃圾桶裡。
我作為觀衆站在一旁,撥正被風吹亂的發絲,笑得肆意。
男孩像是受到了嘲笑,氣沖沖地過來跟我理論,還想揍我。
我一個閃躲,男孩撲空摔了個狗吃屎。
我笑得更加大聲了。
那個叫顧真一的男孩,後來成了我的死對頭。
外面那些對我不利的傳聞,一多半是他的功勞。
我對傅斯年是一眼驚豔,他對我,可能是在看一個神經病吧。
7
傅斯年的話不多,作為傅家的唯一繼承人,他從小就受到了嚴格的教育。
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掌門人,是他畢生都要學習的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