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早就記不清沈燼已經多久沒有做過飯，又多久沒有如此獻殷勤了。
「輕舟，你最愛的豬肘。快來吃。」
我看着他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覺得好笑又惡心。
「滾。」
但我顯然低估了他的不要臉。
沈燼雙眼含淚，虔誠的跪在我身邊拉着我的衣袍。
「輕舟，你别不要我。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你修行，我照顧你。我們再一起飛升。」
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什麼？
如果是以前，我歡喜這樣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掌心燃起魔焰，我靠近沈燼。
「你害過我一次？還想再害我？」
他大罵着姬子寒：「都是他騙我！是他蒙蔽了我！我沒有想害過你。輕舟，我愛你，我是愛你的。」
「你活着我特别特别高興，你都不知道你死了我有多難過。我知道你怪我，你恨我，你可以打我。」
他猛的湊近，魔焰燒了他一半的頭發，顯得他涕泗橫流的臉格外滑稽。
我怎麼就沒發現，其實他長的很醜？
「輕舟，我不能沒有你。以前都是我的錯。但我也是受了姬子寒的欺騙，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
我把他扔了出去。
真是搞笑。
現在留他一命，不過是他還有用罷了。
14
不過幾日，魔兵傳來姬子寒死在牢中的消息。
就連元神都被打的魂飛魄散，再無轉生可能。
很快，沈燼來了。
他捧着一根灰白色的根骨走到我面前。
我不知道他怎麼做到的，滿身是血，氣息虛弱，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