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BOSS機的男人看了陳家行一眼。
陳家行撚滅手裡的煙,眼眸裡閃過一縷暗光:“給你一個月可以,咱倆各退一步,但你得把這桌上的這瓶酒給喝了。”
陳家行笑着将面前的紅酒推過去。
沈知初心有顧慮,她今天一個人來,身邊沒幫手,這一屋子裡的人全是陳家行,硬碰硬她無疑是以卵擊石。
為今之計隻能先順着他,隻是她胃癌不能碰酒,這麼久沒發病,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住。
沈知初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沈修禮,咬咬牙:“你先把欠條拿過來。”
陳家行的手下将早就準備好的欠條拿出來,沈知初看了一眼,确定無誤後,說:“是不是隻要今天我喝完酒簽下字,你就能讓我安全出去?”
現在才開始警惕是不是有些晚了,陳家行眼神晦暗不明,他“嗯”的聲點頭。
沈知初接過酒瓶拔出紅酒塞子,上好紅酒味道醇香,喝起來感覺度數不高實則易醉。
沈知初早期工作應酬的時候沒少喝這種酒,有一定酒量,喝完一瓶很輕松,但現在身體未必能扛住。
沈知初直接握着紅酒瓶頭一仰直接往喉嚨裡灌。
太久沒喝酒了,喉嚨有些詞的受不了,沈知初面不改色,連喝三口停下來,擦了擦紅潤的嘴。
“沈小姐酒量很好啊。”
沈知初順杆下:“還好,比不過你們。”
陳家行和煦笑着,在沈知初仰頭是目光赤L裸地在她修長的脖頸流連了一番。
包廂裡的光線模糊了她精緻的五官線條,喝了酒常人醉态上臉都是面色發紅,而她卻是臉色發白,本就白瑩的臉頰如今在光影下有些透明。
包廂裡放着歌,衆人起哄,很吵。
沈知初雙耳嗡嗡地響,胃部忽然抽搐了一下,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沒人聽到。
喉嚨艱難的滾動着,一瓶酒下降三分之二,沈知初緩了緩,唇角處一抹鮮紅。
在這紫色光調下并不明顯,連離她最近的沈修禮都沒發現一樣,以為那隻是紅酒。
但其實那是沈知初的血,沈知初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意識渙散
,手腳發軟,反胃吐血,到了唇邊又被她硬逼了回去。
她慶幸自己喝的是紅酒,就算狼狽吐血了也不會叫人看出一樣。
在這種場合上,絕對不能被看低。
沈知初喝完一整瓶紅酒,除了胃部絞痛後并沒有其他異樣,但單單就胃痛這一項就能把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臉上的假笑都維持不住了,沈知初一手放下酒瓶,扯下幾張紙巾捂住嘴。
半晌後啞着嗓子問:“可以了嗎?”
“簽字吧。”
陳家行的手下把筆遞給沈知初,沈知初顫顫巍巍的接過,蹲下身,一瓶酒不足以讓她暈,可紙上的字她怎麼也看不清,一個個跟活的一樣在那裡亂跳。
顫抖簽完字後,手中的筆“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沈知初反應變得遲鈍下來,順着筆落下的痕迹眼神一點一點的跟過去,最後看到一雙擦的铮亮的皮鞋上。
第165章